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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丹分身神色一动,正待御使阴阳镜飘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抹乌光,如水波一般在大片的范围内扫过,除却碎成齑粉的土石之外,阴阳镜也被囊括其中。
法宝之身,自不是普通的土石可比的,被乌光扫到,阴阳镜不过一颤,阴阳光华闪烁着,依然不停,随即滔天的乌光集中火力,似大浪涌上,一下子,就将阴阳镜层层包围在其中。
“污秽灵光”
“好歹毒的法术”
结丹分身微微震颤了一下,寒声道。
所谓的污秽灵光,就是法术神通或者法宝之上,自带的污秽效果,无论什么宝物,只要没有带着正大、净化之功。就会被其污秽,此后不经过长时间的洗练,就无法恢复原本的神通。
张凡有大五行破禁术在手,自不将污秽的效果放在心上,不过在短时间内,阴阳镜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用了。
“哼”
冷哼一声,张凡不再理会阴阳镜,并指成剑,遥遥一指,目标乌光包裹着的敌方法宝。
若是换了别人,或者还会忌惮一下,可是紫霄剑是什么法宝上面带着的可是九霄雷霆,也岂会惧怕区区的污秽灵光
“轰”
雷霆闪电,万钧之势,紫电青霜,倏忽而至。
紫霄剑,身化雷霆,恍若真的九霄神雷劈落,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轰然与乌光轰击在了一起。
对方怕是倚仗着污秽灵光占了太多的便宜,竟然没有足够的防范,正面的一撞击,顿时吃了大亏。
紫电游走,乌光似潮水般退尽,终于显露出了对方法宝的真容来。
“骰子”
张凡眉头一挑,还是第一次见得有人使用这种奇形法宝。
乌光的主体,正是一件寻常赌坊中常见的骰子,看来先前声音自称的“老赌鬼”,倒不是什么虚言。
骰子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都改不了眼前亏的下场了。
在漫天的雷霆光华之下,不仅仅其他下落的巨石尽成齑粉,便是骰子法宝本身也悲鸣了一声,比下落时更快上一倍的速度,飞退而去,瞬间原路返回,没入岩层不见。
衣袖一挥,尘埃落定,无论是受到污秽灵光影响的阴阳镜还是立下大功的紫霄剑,尽数回到了张凡的手中。
两件法宝在回归的过程中,威能一闪而收,先前如落雨一般的土石尽数破灭,被一扫而空,这犹如临睡前的狮子拍苍蝇的动作,却让望天舒跟无瑕的眼睛都直了,定定地看着躺在结丹分身手中,气息尽敛的一镜一剑。
“张兄,早知道结丹宗师的厉害,今日方才亲见,果然是惊天动地,非是筑基可比啊”
少顷,望天舒回过神来,慨叹着说道。
张凡微微一笑,将两件法宝收了起来,他心里明白,望天舒的家族里面,或者跟他们家族中关系密切的天遁宗内,都是不乏结丹宗师的,不过想他望天舒一个世家公子,又怎么会有机会跟结丹宗师拼斗搏命呢自然是不曾见过结丹修士真正施展时的威能了。
也不多说,张凡一手指天,道:“上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先前一下,说是试探也好,示威也罢,终究是要上去了解的,在这地下与对方交手,未免太吃亏了。
对方的用意,也是想将他们逼上去再做了断,不然不会一击不中,当即收手,仅以神识锁定不放了。
“就如你意,又能如何”
结丹分身的脸上,一抹微笑显露,菩提园中,张凡本尊蓦然立起,手上九曜栖日,反而停止震鸣平静了下来,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第419章老赌鬼,初试手
“上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结丹分身。负手傲然,仿佛先前的激烈争斗,不过是儿戏而已,神色上丝毫没有凝重之色。
“就如你意,又能如何”
他的反应,也让望天舒和无瑕沉静了下来,这才恍然,眼前的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本尊都还没出手都可与对方分庭抗礼,又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无瑕青葱玉指在金盘上连点,庞大的通幽彻地梭扭头想上,轰鸣之声,响彻地底。
在上方的地面上,本当是平坦平原的所在,一个环形的大山谷好像藩篱一般半拢着,围出了一个隔绝的天地来。
这环形的山谷,其上怪石嶙峋、峥嵘一片,气势不凡,感觉上就好像是一座好好高山,被硬生生地劈碎,仅仅留下这点残余。还在徒劳地显露着当年的威风。
不知是什么因素影响,山谷中终年弥漫着乳白色的雾气,将谷中的一切遮掩得隐隐绰绰,苍苍茫茫,看不真切。
一个轰鸣破土之声,就在离环形山谷中心处不远的地方爆发开来,溅起土石无数,土壤如喷泉一般,扬扬洒洒混如雾气之中,猛烈的劲风,更将谷中的平静绞得粉碎。
“轰”
通幽彻地梭庞大的身躯,从喷泉一般的地穴中冲出,一打横,停到地面上。
强大的劲气,汹涌的灵力爆发,引得附近的雾气旋转着,好像乳白色的波涛,又似大海中的漩涡,自然衬托,周围的一切,愈发的显得游移不定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个飘忽的声音,从漫天的雾气中传来,游移之余,满是玩世不恭的味道。
“嘿嘿,你们还是出来,原来还以为你们想做地老鼠。老赌鬼我正想下去逮你们上来呢”
通幽彻地梭蓦然裂开一个缝隙,一前两后,三个人影漫步而出。
走在正前方的,自然是黑衣高大修士张凡的结丹分身了。
甫一出门,刚好听到老赌鬼的这句话,张凡头都不抬一下,漠然道:“老赌鬼你何不过来一试”
“嗯”
一个鼻音喷出,全身黑袍一蓬,无形的劲力散发开来,席卷的雾气似被狂风吹拂,轰然散开一空,将数十丈外的一个邋遢矮胖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张凡如有实质的目光,也瞬间集中到了对方的身上。
高不过三尺,宽则逾三尺,矮胖而敦实,却又不给人憨厚之感,反而怎么看怎么玩世不恭,油滑得跟泥鳅一般。
他的头发蓬蓬松松的,斑白与灰沉夹杂,又长又杂乱,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整理过了。乱七八糟地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