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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太古洪荒之外,无晵之东,龙之别种,烛照幽冥之烛龙
这,想必就是方才白骨老者口中的烛九霄了。
烛龙这种恐怖无比的神兽,甚至可称作神祇了,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凡人一界,就是传说中的仙界是否还有生存都未可知,只可能是那烛九霄的法相了。
“厉害厉害”
“又是一个元婴后期的老怪物”
苦道人在张凡的体内,自然也感受到了烛龙法相恐怖的气息,不由啧啧赞叹道。
张凡闻言若有所思,这个苦道人还真是了得,无论是先前的白骨老者还是现在的烛九霄,都能被他一口叫出修为深浅来,看来生前此人还不是普通的元婴修士那么简单。
不待他深思,眼前的烛龙法相又是一变,恍若长息,狂风席卷,遮蔽天地的阴云霎时间被吹散,露出了烛龙盘绕下的法相宗山门。
无量阴云之中,忽然露出依稀殿角飞檐,氤氲雾气,一时间,恍若天上宫阙,现在人间。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其中传出,仿佛滔天巨浪,瞬间席卷整个秦州大地:“法相宗,封山百年”
“百年之后,大开山门,再做了断”
话音刚落,仙阙美景一闪即逝,烛龙法相也瞬间遁入其中消失,阴云翻滚怒吼,似为其所激,片刻重新掩盖,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什么”
“封山百年”
张凡登时怔住,竟然是还不待他回过神来,接连两声悠远苍凉的声音,重新将他拉回了现实。
“幻魔道,封山百年。”
“上古余孽你们等着,百年之后,再做过一场。”
东南角,一片漆黑之色尽染天际,这黑,沉凝而浓郁,排斥一切纯粹无比,其中隐隐一杆旗幡在风中招摇。
即便是隔着成千上万里的距离,随着旗幡挥舞,仍有一种凶厉和魅惑并存的气息依稀传来,动人心魄,使得人既有挥刀砍杀的欲望,又有沉沦欲海的堕落。
“修罗幡。”
“幻魔道,上古奇珍,以最后的修罗一族血肉精魄炼成。”
苦道人似早有所料,一点都没有惊奇的意思,只是淡然地解释道。
“御灵宗,封山百年。”
“余孽们你们好好享受吧,百年之后,拿你们喂老夫的小宝贝们,哈哈哈”
肆意狂笑,自西北角传来,不类人声,倒像是无数的兽吼虫嘶在其中混杂,甫一入耳,眼前便一阵恍惚,好像有无数的飞虫狂兽淹没而来。
旋即,山崩地陷一般的声音,遥远得只见得一点轮廓阴影的巨大山脉,忽然颤动扭转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盘龙兽魂。”
“御灵宗开山祖师的灵兽精魂,血祭驱使,能化群山为盘龙之躯。”
秦州三大宗门,在同一时间,一齐祭出上古奇珍级别的镇山之宝封山,传音秦州,将一切,留待百年后解决。
“竟然”
张凡一时默然,怅然若失。
“法相宗周天星辰图,即便是在上古之时,也是无上至宝。”
“现在的修士,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御使,只能大量的材料与忽护山大阵结合,方能引动出它真正的威能。”
“能发而不能收,能近守而不能远攻。”
“不过十一威能,就足以威慑八方,保得山门不失。”
“历次大劫,在周天星辰大阵的守护之下,法相宗都能安然度过,真是羡煞旁人。”
苦道人仿佛没有感觉到张凡心中的失落,一五一十将他所知的道来,其中的欣羡之意毫无遮掩。
张凡默然点头,同时明白幻魔与御灵两宗在这个时候做出同样的封山选择,却是呼应法相宗,共进退的意思。
百年时间,足以将养元气,将被偷袭损伤的实力恢复过来,也能让笼罩整个秦州的地心灵气散逸,无形中削弱对方的实力,真是一举两得。
百年的时间,对修仙者来说,并不算长,便是筑基修士,也能等到那一天,更何况从秦州三宗发布的那些任务就可知道,他们是早已做好了事有不谐就封山的打算,准备必然充分,百年休养生息,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一切,都在百年之后。
大致明白之后,张凡忽然长啸出声,一步踏出,缩地成寸,倏忽百丈。
霎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诸脑后,只有冲天的杀意弥漫。
天崩如何地裂如何
秦州存亡又如何
只要爷爷无事,便是秦州修士死绝何妨
最后的亲人不在,大获全胜又有何意义
张凡目光转厉,迎着铺天盖地的阴魂扑入,一骑当千。
第267章纵横来去,阵斩上古后裔
浑身灵力激荡,瞬间攀至巅峰。周围阴魂鬼哭,浪潮汹涌而来。
张凡甫一现身,一直在坊市外围徘徊游荡的阴魂,就如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一般,蜂拥而上。
这些阴魂多是人类样貌,不过并不协调完整,手脚长短不一算是好的了,缺胳膊断腿的也不少见,面目或是模糊一片,或是狰狞诡异,总之都不类人形,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毛骨悚然。
它们一出现,张凡就觉得眼熟无比,依稀正是当年在矿洞之中所见的形貌。
这样强度的阴魂,昔日还能给他带来些麻烦,放在今天,不过纤芥之疾,挥手可除。
不闪不避,径直向前,一时间仿佛滔天巨浪中的一块礁石。瞬间被淹没在阴魂的海洋之中。
恰在所有阴魂兴奋涌上,群魔乱舞成一团的时候,一点红光,忽然自中心处透出。
这一点红光,仿佛某种讯息一般,顷刻之间,光华大作,炽烈与雄浑,正大与光明,如大日光辉,照遍四面八方。
霎时间,密集包围的阴魂圆球忽然千疮百孔,所有被光线照射到的阴魂,尖叫声声,鬼哭阵阵,狼狈而退,不过半途,尽数化作青烟在红光下消散。
一击之下,数百阴魂湮灭。
青烟缭绕之中,张凡的身形重新现出,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轻忽之色,心中清明,知道这不过是外围而已,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