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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来做。”李浑点头道:“一看你就是个行家。”
“学生领命就是。”阴先生桀桀一笑道:“行动地前夜。得设法把天策军悄悄调进京来。要想控制京城。仅靠一个赵承嗣是不够地。”
“嗯。这好办。找一晚打开城门放进来就是。反正西门在我们手里。”李浑点头道。
“要进内城”阴无异补充道:“外城太大。仅凭着天策军控制不住。还是在内城布防吧。”
“可以。”李浑点头道:“内城钥匙在赵承嗣那,老夫这就打发人去要回来。”说着眯眼问道:“不如再把鹰扬破虏二军放进城来吧”
“不行,他们毕竟隔了一层,内里鱼龙混杂。”阴无异摇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他们掺和。”顿一顿又道:“不过也不能让他们闲着,派他们移动到中都西南,作为后备军和警戒,以防京山军地突袭。”
“可以。”李浑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剩下的就是举着救我皇的大旗,与我们的内应里应外合。冲进宫里去,释放昭武帝。然后让太上皇复位”阴无异双手一击,阴声道:“然后您便可以挟天子以令天下。宣布废掉天佑帝,摄政大秦”
“您手握正统,就是正统挟制权威,就是权威”阴无异表情狂热道:“到那时,谁支持东翁,谁就是忠诚谁反对东翁,谁就是叛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秦朝得矣”
阴无异极富煽动性的说辞,果然让李浑激动起来,不停搓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反复斟酌着计划的可行性。
总体来说,他对这计划是很满意地。但阴无异几次看似万无一失的谋划,结果却都功亏一篑了,这样李浑不得不再问一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漏洞呢”
阴无异斩钉截铁的答道:“不会有漏洞的,这计划一定能成”
但李浑毕竟老谋深算,他对事情还有着自己的判断,背着手在屋里又转了一会,突然站定道:“这计划确实有个破绽”
阴无异仍然一脸淡定道:“什么破绽”
“老夫虽然能控制京城防务和内城城门。可大内宫城的钥匙呢”李浑眉头拧成个疙瘩道:“还在钟离坎手里呢”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宫城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不但城墙高大坚固,而且没有皇帝的命令,夜间宫城城门是绝不会开启的。
“不用叫门,直接撞开就是了”阴无异面色果敢道:“造反不能像做饭,把所有佐料都备齐了才下锅”
面色变换数次,李浑终于被说服了,低声问道:“事情能成功吗”
“一定能成功”阴无异点头定定道。
“那就这么干”李浑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近似咆哮道。
之后几日看似风平浪静。但从初十这天开始,那些在树荫下、茶肆中闲聊喝茶地百姓中。突然冒出一张或几张看似熟悉的面孔。他们或是神秘、或是愤慨的向百姓们讲述着一个耸人听闻地事实,太上皇陛下被天佑帝和武成亲王殿下联手囚禁了
“真的假的”有人难以置信的问道:“当今圣上当太子的时候,便以仁孝著称,更别说无成亲王殿下那样的伟男子,怎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呢”
“仁孝伟男子我看是小人和伪君子吧”那散布消息之人愤愤骂道:“要真是孝子贤孙,能把自己老子给关起来”
但众人的反应大出那人的预料,只听有人摇头道:“这话俺不赞同,俺觉着圣上和武成王干的对”又有人接话道:“俺也这么觉着”“就是就是,他们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地”
对着这个结果,那煽风点火之人不由瞠目结舌:“难道儿子囚禁父亲也没错吗”
“那可不是普通的父亲,那是前一任的皇帝”一个老爷摇头道:“因为他的一意孤行,让我大秦二十万好儿郎怨死他乡,难道不应该受点惩罚吗”
这话顿时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尤其是那些死难将士的父兄,更是义愤填膺道:“就是,我们地子弟都因他而枉死,他被关一关有什么委屈”
人们的议论声如阴先生所料般起来,但话锋所指的方向,却严重地南辕北辙起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招架不住。只能反复强调道:“反正儿子囚禁父亲是不对的”
听这些人总是抓住这条不妨,众人齐齐怒目而视,有人愤怒道:“屁咧若不是天佑陛下稳住局势,武成王殿下力挽狂澜,说不得二十年前的惨剧又要重来一次”
“就是若不是因着圣上和网页,我们就是拼上被诛了九族,也要找那罪人算账”
有脾气暴躁地干脆揪住那些人道:“若是再说圣上和王爷一句坏话,俺们就打扁你”
面对着汹涌的民情,拨弄是非者知道事不可为。只好灰头土脸的溜走了。
一直到四月十三,散布谣言的事情还是没有丝毫进展,反而讨伐兵败元凶的呼声却一浪高过一浪。让太尉府中的两位始作俑者十分挠头。
“你那些人是干什么吃地”李浑不无嘲弄道:“还自称是行家呢。”
“我也没想到天佑帝地名声会这么臭啊。”阴无异苦笑道:“落到这般田地,居然连个同情他的都没有,这皇帝当地也太失败了吧”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李浑恼火的摆摆手道:“我要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该咋办咋办”阴无异不为所动道:“民心这东西就像个婊子,谁给地价高就向着谁。别看他们现在向着皇帝和老五,可只要我们让昭武帝复位,再把秦霆撵下台去,保准连个屁都不敢放”说着死死盯住李浑道:“部队明日就要开拔,您正好借此天赐良机,一偿多年的夙愿不要再犹豫了。东翁”
李浑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沉声道:“但愿如此吧”
京城的异动虽然轻微,但落在有心人眼里,却一点都不平常。
街头巷尾的流言,在最短的时间内汇集在一起,传递到了清水河上一条普通的乌篷船上。
船上那人竟是精明强干的情报头子侯辛,他亲自浏览着各方的消息。很快把一条条情报整理出来,简单明了地写在一张稿纸上。吹掉墨迹后,恭敬的双手捧到后甲板上。
后甲板边上坐着个头戴遮阳斗笠、身穿粗布单衣的青年。那青年一手提着个酒葫芦,一手握着跟竹钓竿,正在惬意的垂钓。
听到脚步声,那钓鱼之人便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脸。正是那传说中在京山城里养孩子玩的武成亲王殿下。
秦雷将食指竖在唇边,轻嘘一声,侯辛只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站在甲板上。
满意的点点头。秦雷转回头去,聚精会神盯着水面上。见那红色的浮子开始一起一伏,他地表情一下紧张起来。
大气不敢喘的看着那动得越来越剧烈的浮子,秦雷强忍住提竿的冲动,直到忍无可忍,才猛地一提只见鱼线那头空空如也,却是被鱼儿抢先吃了饵,脱钩游走了。
“我靠”秦雷气呼呼的骂一声,扔掉手中的钓竿道:“这钓鱼真不是人干的活,早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