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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给我折现吧。”秦雷没好气道:“一个一百万两。要求不高吧”说着愤愤道:“这个老二。我是在包围他地皇位。怎么还从背后捅我刀子呢”
石敢无言以对。只能静听王爷地牢骚。
骂一阵心里痛快了。但问题还得解决秦雷地目地不止是打退齐军。他还要收复函谷关。甚至拿下虎牢关。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地后续计划。也是需要来地足够地兵力物资做基础。
仅凭着现在地实力。啥也干不成。
整个一下午。秦雷都在思索着解决地办法。直到掌灯时分。也没拿出个好主意来。
见王爷茶饭不思地苦恼样子。石敢终于忍不住道:“不如向复兴衙门求援吧。”作为秦雷地身边人。他深知飞速发展地南方。具有何等恐怖地潜力。
“不行,复兴衙门正在发展地黄金时期。”秦雷摇头道:“虽然只要孤王开口,就能挪个几百万两,但太不划算了。”说着又生气道:“再说了,老子给他秦霆打仗,还要老子出军费天下有这么傻的亲王吗”
“议事们也想不通的。”秦雷眉头紧缩道:“除非”
“除非什么”石敢赶紧搭话道。
“除非让朝廷借。”秦雷两眼放光道:“对呀,怎么早没想到呢”说着便从摇椅上弹起来,大步走到书桌边。高声道:“快磨墨,我要写信。”
秦雷一口气写了七八封信,第一封是给天佑帝。除了感谢陛下的慷慨仁慈外,便是大肆哭穷,威胁天佑帝,再不给钱就要守不住国门了。等哭也哭完、吓也吓完,他又笔锋一转,表示了对朝廷财政危机的理解。并积极提出了解决问题的建议以朝廷未来若干年的税收为抵押,向全国的富户发行有息战争债券,筹集对齐作战所需的军费。
并给天佑帝举例道:假定是八厘的利息,发行一千万两白银地债券,一年内支付的利息不过是八十万两,再加上相关费用也不过是九十万两。
其中秦雷写道:我大秦之贫,贫在朝廷百姓;我大秦之富,富在世家大族。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回报,凑出一千万两白银。还是不成问题地。
而陛下您所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从明年开始,每年从税收中拿出九十万两白银。实在是无比划算。心动不如行动,陛下还犹豫什么呢
又怕天佑帝被千万两的债务吓到,秦雷给他解压道:眼下债务是最无足轻重的。我秦齐两国已经赌上国运、不死不休。若是我们输了,便万事皆休,亡国可期,到时候咱们兄弟都得抹脖子,有债无债还有什么区别若是我们赢了,齐国的一切都予取予求,还发愁那区区千万两的债务吗
最后秦雷拍胸脯保证,他可以为债券背书担保,共担风险这是多大地优惠啊
感觉已经足以把老二忽悠的口水直流,秦雷才停了笔,又给麴延武和田悯农分别写信,除了把给老二的内容又写一遍之外,又敦请他们务必劝说皇帝照行此事,并告诉他们,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找馆陶先生张谏之问个明白。
在给麴延武的信中,秦雷就直接命令他,推荐张谏之全权负责发行事宜。
然后自然是给馆陶的信,除了把上述情况说明之外,也要求他尽量吃进一些,一来是向天下人表个态,二来只要大秦在、自己在,这玩意儿就万无一失,收益还是相当可观的。
剩下的自然是给复兴衙门几位大佬,这封信就露骨多了。除了常规的描述之外,他向这些做梦都想压倒北方士族的大家长们鼓吹道:若想达成目地,这便是千载难逢之机并让他们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他做主
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到天亮时才写完。舒展下筋骨,秦雷揉着胳膊苦笑道:“这可比打仗累多了。”
石敢也陪着他一夜未睡,双眼红得跟兔子一般,一边将那厚厚地一摞信封理起来,一边轻声问道:“王爷,今天要去城上巡视吗”
秦雷摇摇头道:“不用了,赵无咎起码三天缓不过劲儿来,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撇下一句“有情况叫我。”便回里屋睡觉去了。
不出秦雷所料。齐军第二次攻城是三天以后。当然这两天里秦雷也没闲着,他命军民出城,将护城河重新挖开,且又硬生生拓宽了一丈,形成一条超大的壕沟。
三十日卯时,赵无咎便杀牛具酒。犒赏全军,并向众人允诺,攻破潼关后屠城三日、肆意劫掠,引得官兵狼性大发、跃跃欲试,恨不得一下就登上潼关城头。待酒足饭饱之后,齐军便列队出击。这次上阵地可是齐国精锐,不仅兵士素质远高于三日前的那些,就连所用攻城装备,也有天壤之别。
城上的将士只见宛若长蛇般的一排屏风,从东边缓缓驶来。等到近些才看清。那是一面面包着铁皮的巨大木幔,高有两三丈,宽有一两丈。用木梁撑着、立在四轮车上,共有上千具之多。几千民夫一同推车,那绵延的屏障便向城墙逼近,显然是用以抵挡火石弓矢地盾牌。
在盾车的掩护之下,齐军推着车及鹅车洞子等攻具,径直抵达了东南面的城墙下。
到了射程之内。齐军便将车展开组合,城上人看的真切,净是些九梢七梢的巨,共有四十余座这还多亏那夜一把火烧掉一大半呢,不然就有百具大架在这儿了。
城上的伯赏赛阳请命出击,要率铁骑将那些笨重地大捣毁。但秦雷没有答应这个看上去很美的计划,他指着战场西南角道:“齐国的骑兵就在那警戒,只要城门一有动静,马上就会杀到。”伯赏赛阳只好怏怏作罢。
“命令那边的兵士全部进掩体。留下几个观察员就行了。”秦雷下令道。
命令通过旗帜很快传到。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官兵便潮水般的退下,躲到城墙后的庇护所内。
一刻钟后。齐军的大终于安装完毕,杆当然无甚稀奇,但座竟是秦雷从没见过的式样就像一座座小房子一般,外表尽用生牛皮蒙护,拽人在座之内,矢石不能入。且这座底部仍然安着车轮,可以由兵士推来推去,以寻找最佳的射角。
甫一安装完毕,齐军地大便开始迫不及待的发射专攻东岸城墙上的箭塔、敌楼。那石一枚就有四五十斤重,楼橹高台只要被击中,便轻则破个大洞、重则轰然倒塌
唯一可庆幸地是,齐军的车准头实在不敢恭维,十才能中一两,秦军辛苦营造的东南城防才没有一时尽毁。
“不能这样下去了。”秦雷只好下令,命民夫兵士、冒着漫天巨石,将用牛马匹制作的皮帘,挂在楼橹之上,以御炮石。
见巨石效果减小,齐军便果断换成了大包的鹅卵石,雨点般的石块倾泻而下,将来不及撤离地秦军砸成了马蜂窝整个东南城墙上,再没人敢站立。
齐军便趁机将牛皮蒙护的鹅车洞子推到城墙之下。鹅车洞子又叫尖头木驴,也是赵无咎的发明,乃是一种空底的运兵车,安着六个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