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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军中军队中,一辆拉草的大车上趴着个中年男子,他身上盖了条花花绿绿的锦被。仍然大声喊冷要不是老觉着冷,他也不会不停催促队伍前进,也好早些去壶关口取暖。
边上的亲兵安慰道:“将军稍带片刻,马上就轮到咱们过去了。”这趴在稻草中的男子,竟然是神武将军徐载武。这件事情十分不可思议。因为徐将军乃是一门三公的大贵族,举手投足都要有贵族的范儿一路上风里雨里、千里奔波,这位将军竟然可以做到盔甲光可鉴人,领口洁白无暇,实在不是一般的有范儿
往常别说趴在草料车上,就是让他坐在上面,也是不可能的。但今天不成了。今天的徐将军骑不了马、走不得路,除了趴着没有别地选择,因为他有疾啊得了传说中的痔疮据军医说,是因为骑马久了,兼因饮食不节、过食醇酒厚味,燥热内生,下迫大肠。导致血行不畅、气血纵横,筋脉交错,结滞不散而成
好吧。无论说的多么文绉绉,徐贵族都得了丢人的痔疮,看着边上亲兵说话,便以为他们在笑自己。徐载武低声怒道:“笑什么笑,老子得个痔疮,你们很高兴吗”
亲兵们赶紧低下头,却听见有人哈哈大笑道:“当然要高兴,这是好事儿呀。”
不用回头徐载武,也能听出是罗云的声音。不由恼火道:“你这家伙。还有没有点同情心,竟然取笑于我”从发兵攻打牧野城开始。两人便厮混在一起,早就熟得不能再熟,说话自然没有顾忌。
“谁笑话你了,”罗云一本正经道:“老徐,你要心想事成了”
“什么心想事成”徐载武没好气道:“把话说明白,不要卖关子。”
“不管想啥,都能成功。”罗云面色认真道。
“何出此言”徐载武糊涂道:“我怎么觉着运气糟糕透顶呢”
“要时来运转了”罗云强忍住笑道:“人家都说,有志者事竟成,你老兄现在也是有痔之人,当然会心想事成了”
徐载武还没反应过来,罗云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周围地亲兵也偷偷直笑他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不由面色如猪肝道:“老罗,你不是专程来耍我的吧”
“当然不是”罗云擦擦眼泪,刚要说借一步说话,便见那神武校尉带着辆有车厢的马车过来。
“将军,小的给您找了辆车,里面有炭盆,也有床。”先见过二位将军,那校尉便满脸堆笑道:“卑职副您上车吧。”
徐载武心道:好小子,真为你爷爷我排忧解难了。便点头道:“干得不错,还有点眼力劲儿。”
校尉便与亲兵一起,将他半背半扶起来,送进了车厢里。
一进去便感觉温暖如春,徐载武身上舒坦多了,就连痔疮似乎也松缓了不少。“好小子,从哪弄的这车”
“是王爷的座驾。”校尉赶紧道。
“哪个王爷”徐载武皱眉道:“成亲王”
“将军英明,”校尉笑道:“正是成亲王殿下的车。”
“扶我下去”徐载武地脸顿时拉了下来,满面不快道:“我不坐他的车”
“大人,您这是何必呢”校尉苦笑道:“再说这车是皇甫将军借给咱们的,又不是王爷借的。”
“就是,老徐你矫情啊。”这时罗云也上来,笑着劝道:“你要是不坐,别人只道你是怕了王爷,没人会以为你清高的。”
“我怕他”徐载武怒道:“今天我还就要趴这儿了”
见激将法奏效,罗云微微一笑道:“这才对嘛,”说着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我和你们将军有要事相商。”那校尉和两个亲兵,便行礼退下了。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车轮碾压着石板路,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车里的两位将军,一坐一趴,小声说着话,只听罗云道:“太尉大人让我给你捎个话,到了壶关口,他便要正式接管全部军权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唱反调。”
“我能唱反调”徐载武翻白眼道:“虽然不喜欢你们太尉,但总比让他秦雨田继续鸠占鹊巢,强一万倍”
“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罗云呵呵笑道:“我也就是传话地,带到就行了。”说着颇为好奇道:“你为什么对成亲王这么瞧不上眼好歹你们也算一系的吧”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徐载武没好气道:“需要吗”
“不需要吗”罗云笑道:“就当不需要吧”
“启奏王爷大事不好,十八盘被彻底炸毁了”很快,石敢便把前方的消息传递回来。
“损失如何”秦雷双目微眯,面色铁青地问道。
石敢面色一紧,沉声道:“当时正是神武军通过十八盘,一下子折损了两千人马”说着看一眼徐续,小声道“其中就有徐将军和罗将军”
“辛稼奘”秦雷咬牙切齿道:“让勾忌把他提过来孤要扒了他的皮”
第七卷红色浪漫第五七六章叛变
作为特级战犯,辛稼奘与早先被俘的赵无伤,享受同样的待遇关在蒙着黑布的囚笼中,由黑甲骑兵负责看守押运。是以没过多会儿,石敢便带着一身蓝布棉袍的辛军门,出现在秦雷面前。
辛稼奘从没见过秦雷,目光只是从这个稍显病态、微闭双眼的年轻人身上扫过,便落在了满面怒火的徐续身上。
“齐狗果真是你贼心不死,”徐续粗声喝道:“阴害死了我侄儿吗”
“你是谁”辛稼奘不为所动道:“秦雨田的皇叔吗”
“呃”徐续略微吃惊道:“何出此言”
“明知故问”辛稼奘冷笑道:“难道方才炸死的不是秦雷吗”
“不是”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那面色稍显苍白的年轻人。
辛稼奘吃惊的望向他,年轻人也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明亮的眸子如利剑一般直刺他的心扉。
秦雷的目光深沉如海、威严如,既有洞悉世事的英明,又不乏杀伐决断的果敢,让人不由自主的兴起臣服之心
从他双目睁开的那一刻起,众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甚至放缓了呼吸,就连一直气势汹汹的征东元帅,也变成了侧身而坐,不敢直视他的眼。
“你是秦雷”虽然没有人介绍。仅凭着直觉,辛稼奘便确定了这人地身份他想象不出天下还会有第二个年青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