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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得慌才是真的。”诗韵点一下她的小琼鼻,宠溺的笑笑道:“什么时候去”为了以防万一,她本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自己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便改口答应下来。
“明天就走吧”云萝欢天喜地道:“咱们四个一道去”
诗韵摇头笑道:“你和永福去吧。你若兰姐姐可不能去,她得在家将养呢。”
云萝乖巧的点头道:“我知道,她要重点保护嘛”说着歪头问道:“那大姐你为啥不去呢”
诗韵心道:我哪有心情啊。爱怜地揪揪她的鼻子道:“我要陪着你若兰姐姐,把她一人留家里多不好。”
“那我也不去了。”云萝地眉头微微皱起,一脸地深明大义道。
诗韵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板起脸道:“这可是你说地”
云萝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几下,讪讪笑道:“当我没说”说完便放开诗韵,游鱼一般溜出老远。丢下一句:“我去找永福说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无可奈何的笑笑,诗韵这才轻移莲步、微提裙角,进了绣楼。
诗韵上了二楼,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进了隔壁若兰的卧室。
门是半掩着的,可以看到房间地装饰温馨典雅,还有几盆若兰最爱的兰花,更显得高贵而富有生机。
午后的阳光透过琉璃窗洒进来,幻化出七彩缤纷的美丽色彩,迷人却不炫目。桌上还有个黄铜镂花的小香炉。淡淡的青烟从花纹中袅袅渗透出来,散发着安神香那令人宁静的气味。
若兰穿一身舒适宽松的罗裙,正静静的倚在床头做些女红。这些日子阖府的女人都清瘦了,只有她非但没胖。似乎还丰腴了一些原先尖尖地下巴都变的浑圆了。
听到敲门声响,若兰抬头望去,便见着诗韵正立在门口笑望着她。
将手中的活计往枕头下一藏,若兰起身相迎道:“姐姐快进来。”
一见她起身,诗韵连声道:“你坐着就行,不要起来。”便快步走过去,把刚刚站起来的若兰姑娘,重新按坐下来。她也在若兰床边坐下。拉着若兰冰凉地小手道:“不是让她们把炭炉点起来吗怎么手还这么凉”
见平素淡定从容的大王妃如此紧张。若兰只道她姐妹情深,也没往别处想。感激的笑笑道:“姐姐别紧张,大夫说手脚冰凉是身子正常反应,其实屋里挺热的。”
诗韵这才点点头,又换个话茬道:“我看你方才做活来可别累着啊。”
“太医说才三个月,不影响正常做事的。”若兰掩嘴轻笑道:“姐姐今天是怎么了还从没见你这么进紧张过呢。”
是的,若兰怀孕了,换个说法是,秦雷将在半年后当爸爸了。当然,园子里的女人们也才知道一个月,而秦雷则还不知道。
话说秦雷也不是初哥了,从第一次和若兰春潮带雨晚来急到现在都三年了,之所以到现在才开花结果,除了他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那么多时间嘿咻之外。更重要的是,大秦皇室规定:自皇帝以降,诸亲王皇子以内,须得加冠礼以后方能大婚娶老婆。
而大秦律又规定,男子在娶妻之前不得纳妾。两条律法一综合,便衍生出第三条规矩道:男成婚之前有子,则按私生视之。翻译一下就是:娶老婆之前不得生孩子,否则就算私生子。
私生子在那时候可不光荣,不仅名声不好听,还不能进宗祠。
名声倒也罢了,就是这不能进宗祠便可以把人一辈子都毁了。
要知道不论在什么时候,居民是要有户籍地,有了户籍才好念书当官,或者当兵上阵,为自己为国家打拼。虽然这事儿归各地县级行政机构管,但要想上户口,那是需要出生证明地在当时,这玩意儿归族长开。
如果不能进宗祠,就不算这个家族的人,族长自然不会给开证明,然后上不了户口,念不了书、当不了兵,就是做个买卖都不能去外地,为啥出门要用路引,也就是身份证
虽然秦雷好像就是秦氏一族地族长,但他也不能破坏规矩。作为既得利益者,包围现有规矩是他分内的事情。践踏或者凌驾于其上,乃是最愚蠢的自取灭亡。
所以一直到结婚以后,他才不采用技术手段,开始任其自然。
结果,就中了呗诗韵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掩饰的笑笑道:“这可是咱们家第一个下一代啊,我能不紧张吗”说着伸手在若兰还算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一下,脸上的羡慕怎么也藏不住。
“等王爷回来,姐姐也会有这一天的。”善解人意的若兰微笑道。
若是早些时候听了这话,诗韵定然羞红了脸,还会忙不迭的岔开话题,但今天她显然不太一样,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吧。”说着一脸庄重道:“以后是以后,现在一定要把独立的孩子保护好”
“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样了”女人这时候,特容易想起孩他爸。
诗韵心尖一颤,一脸微笑道:“京里刚来人,还说咱们大秦又大捷了,照这架势,落雪一准儿就回来了。”说着紧紧攥住若兰的小手道:“一定会赶在宝宝出世前的”顿一顿,好似自我暗示一般沉声道:“一定”
第七卷红色浪漫第五三六章双手劈开生死路
八月深秋,晨露为霜。寒风彻骨,铁甲冰凉。
杨文宇和皇甫战文带着将近十万官兵民夫,趁着夜色仓皇北上,终于在天亮时分与秦雷和秦雳部队汇合。
命令部队原地休息,加强戒备。两人便赶紧去王爷的中军报道。
秦雷和秦雳披着军毯坐在熄灭的火堆边,见两人过来,秦雷劈头问道:“陛下呢”
两人闻言单膝跪下,垂首不语。
其实斥候早把大河边的事情报与秦雷知道,但一看到这俩笨蛋,他却又忍不住心头火气,低喝道:“说话”
“过河了。”皇甫战文硬着头皮道:“在齐国战船到来之前便过去了。”
“为什么你们没过去”秦雷面如寒霜的问道。
“我们要为大军殿后。”皇甫战文小声道。
“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行伍了,不知道越晚过河越安全吗”秦雷的声音饱含着怒气,一把掀掉肩上的军毯,“为什么不让陛下等到最后呢”
“陛下坚持要早些过河,我们也没办法。”皇甫战文后悔没有学杨文宇装聋作哑了。其实杨文宇心里有计较,他知道王爷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什么来龙去脉、功过是非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次之所以大发雷霆,不过是心里火大、需要发泄罢了。
“船和桥都在你们手里”“秦雷蛮不讲理道:“你们不会把他拦下来”
皇甫战文心道:这种事儿也就您能干地出来。便低下头。学着杨文宇的样子装泥塑。
秦雷的火气也发地差不多了,把毯子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