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48(2 / 2)
“襄阳地复兴指日可待啊。”秦雷感叹道:“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其了。”
说着深深的看马南一眼。轻声道:“跟着公车大人好好学习,错过襄阳腾飞的机会,你以后的成就也有限了。”
马南躬身恭声道:“卑职明白了,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官道边上。秦雷坐上车头,除下靴子,在车辕上轻轻磕着泥巴,微笑道:“我已经通知复兴衙门,召开临时议事大会,所以这一阵子就住在襄阳府,你有空可以来看我。”
马南知道王爷这是要走了,恭敬道:“属下知道了。”
秦雷点点头,提着靴子起身微笑道:“好好干,别让马侃比下去了。听说那小子快要做通判了。”
马南勉强笑笑,似乎要说什么,但见王爷已经转身,便住了嘴,恭恭敬敬的目送王爷进车。一直到车队消失不见,烟尘落定。才直起身子。叹口气,幽幽道:“但愿一切无事吧。”说完便上马往县城去了。
车行大半日。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到了襄阳城外。他命令黑衣卫放缓车驾,自己则起身出去车厢,站在车头远望着暮色中地巍峨古城。
一年前的一幕幕顿时在眼前浮现,那时候襄阳城还在弥勒教的手中,面对着走投无路的顽敌、高大坚固的雄城,所有人都以为血战在所难免。
而他力排众议,用一番称魔幻的表演,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兵不血刃的迫降了三十万弥勒教徒。也彻底将自己送上了南方的一千五百万民众心目中的神坛。
想起自己曾经扎过的高台,应该是在前面不远地地方吧。秦雷不确定的默默道。那一日的热闹喧嚣,竟仿佛过去很久了其实还不到一年时间。
而这一年,在他的感觉中,竟有数年那么久,可见世事变化之大、局势变化之大、他的心境变化之大。
在他地沉默中,车队缓缓驶到城前,却发现大门紧闭,原来早过了关城门的时间。
石敢上去叫门,许久才有守城的兵丁探出头来,没好气的喊道:“城门官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你们还是明天再入城吧。”
石敢倒没有仗势欺人的意思,心道:却也合情合理。便要拨马转回,却听到城上兵丁叫道:“别走哇,若是肯出开门钱,就给你们开门”说着还吓唬他道:“露宿荒郊野外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弥勒余孽杀人越货啊”
石敢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沉声喝道:“岂有此理”便要亮明身份,好好惩治这几个贪财妄为的污吏一番。
却被王爷低声止住道:“问问要多少钱”他只好强压住怒气,粗声问道:“你们要多少钱才能开门”
“嘿嘿,这就对了,识相点才好走江湖嘛。”感情他们把城下的秦雷一行,当成了北来的客商。
石敢耐着性子,又把问题重复一遍,城上的兵丁才懒洋洋道:“那得看你们多少人了,一个人一两银子。自己算吧。”
“这也太黑了吧”石敢愤怒道:“进个城就要几百两银子,谁能进地起”
守城的兵丁哂笑道:“进不起别进啊,谁请你们进了吗”态度竟是出奇的恶劣,根本没拿城下的客商当回事儿。
“告诉他们,我们是复兴衙门的车驾。”秦雷低声吩咐道,已经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
石敢赶紧照说。城上地兵丁却不买帐道:“原来是复兴衙门地囊球,那就一人二两,不给滚蛋。”
石敢心道:好嘛,这一报名,还又涨了一倍。
“给他”只听王爷怒气冲冲的命令道。
石敢便骂骂咧咧地答应了城上的条件,果然不一会儿,襄阳府的大门便开了,一队军容不整的兵士出现在众人眼前。
带头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队长,与石敢一照面,便举起手中地鞭子抽了过去。口中犹自喝骂道:“小子,活腻了是不是敢骂爷”
石敢一抬手,便抓住了鞭梢,猛地往怀里一带,就将那麻子脸的兵丁扯到了怀里。
猝不及防间。那队长便被石敢揽在了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啪两声,就被石敢扇了两个大耳瓜子。
“哎呦你敢打我”那队长捂着腮帮子,鬼哭狼嚎道:“来人啊”却看到一众手下皆被黑衣卫制住,不由转为惊恐道:“好汉爷饶命,不管您是劫财劫色,小的都从您就是。”
“呸”石敢愤愤的吐出一口浓痰,冷笑道:“想要活命就闭上你的臭嘴。”那队长果然老实闭嘴,显然十分想活命。几乎是在眨眼间。襄阳城门便易了主;几乎是眨眼间,秦雷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只听他沉声道:“去驿馆住下。”说完便落下车窗,再不搭理任何人。
黑衣卫和随行的高手护卫便鱼贯入城,直奔与府衙临街的驿馆。这次没有再嗦,直接用雪亮的片刀表达出要住宿的愿望。
驿馆差役们地态度要好上很多。一句废话不说的清空最大的院落。请强盗大爷住下。这充分的体现了,大多数时候。刀比语言更锋利。
黑衣卫们自带吃食,也不需那些差役服侍,便将他们统统撵到一间小屋里锁起来虽然差役们又怕又恨,但实际上黑衣卫们是好心的若是待会他们来一出里应外合,你说是杀还是不杀呢
石敢给王爷端一碗糊糊,秦雷却一点也不想吃。他面色阴沉地站在天井中,身上的衣服鞋子还是路上那一身,并没有因为到了驿站而换下。
秦雷的愤怒是有理由的,方才城门前短短一刻钟,他便看出三个问题:其一,襄阳几乎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最多只需五百人,便可以轻松拿下这号称江北第一雄城襄阳城也许还不用出现什么伤亡;其二,所谓上行下效,看那些兵士贪婪成性的样子,他不相信上面的人能好到哪去,再联想出去,是不是江北已经贪墨成风了呢其三,至少是在襄阳城城里,官府与复兴衙门并不对付,或者说关系很差,若是整个南方都这样,那秦雷当初的一番苦心变成了白做功,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严重,让他如何才能展颜
过了好长时间,门外才喧哗起来。站在房顶望风的高手,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拱手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