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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加震耳欲聋地高呼在战场西侧响起,八九万禁军将领早被对面阵营的挑衅激起了怒气,此刻不管兵种、不论隶属,用尽全身力气。齐声狂呼着回应。
“现在有人侮辱你的王爷,怎么办”秦雷干脆将背上的披风扯下,甩手猛地抛向天空。
“杀杀杀”兵士们的回答更简单、更干脆,也更能刺透人心
一边只是要求道歉,另一边却直接要取人性命。高下立判。
李浑也没想到自己在对方阵营中,已经成为了窃国大盗一般的反面人物,不禁面色大变,狂喝一声道:“老夫就在这里,谁敢伤老夫分豪”
李浑说这话时,那红如鲜血的披风正好下落至秦雷面前。只听秦雷长笑一声道:“我敢”伸手抓住着那披风,双脚一蹬马背,雪里烧的四蹄木桩子似的紧紧杵在地上,给了主人极大的冲力。
秦雷便借着这股力,拽着那猩红地披风。大鹏展翅一般向李浑的坐骑跃去。
这一刻,五殿下状如天神的威能,完全震撼了兵士们的心神,以至于全场十几万人,居然没有一点杂音出现那披风激起的猎猎风声,是那么地激荡人
李浑哪料到秦雷竟然猝起发难。匆忙间只将双手一错。抡圆了虎头大刀,一个力劈华山。便要将这疯小子劈成两半。
只听得哧拉一声,那血红色的披风被锋利的长刀一分为二,但半空中的秦雷,却不见了踪影。
众人还来不及倒吸口气,便兀然见着一柄丈六的长戟凭空出现。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柄长戟居然直指李太尉的咽喉,那雪亮的戟刃,距离老太尉的脖颈,不足一寸,骇得他不敢挪动丝毫。
那位凭空消失的五殿下,居然双腿稳稳了立在地上,而他地双手,正坚定而有力的握着那柄长戟。
秦雷的嘴角微微向上扯动,将手中长戟向前一递,锋利的刃尖轻而易举的划破李浑的脖颈,鲜血便汩汩淌了下来。
若不是担心引起十几万禁军地当场大火并,他十成十地会将那长戟捅进李老混蛋的喉咙中去,永远地除了这一害。
看一眼四下吓呆了的两军,秦雷轻蔑道:“想不到你的血也是红的。”说完一抖手腕,将长戟从李浑的脖颈移开,又突然猛地向上一抬。那长戟在老太尉头上划过后,带着美妙的弧线斜斜向秦雷右侧落下。
秦雷顺着去势一撑长戟,便将戟头插进土中,全身的重量也压在了戟杆之上。那木质的戟杆异常柔韧,居然被他压成了弓形也没有折断。反而释放出强劲的弹力,将他的身子弹了起来。
秦雷借着这弹力双臂使劲,整个身子划出一道优美地弧线,竟然凌空飞了起来,正好堪堪避过,从李浑身后飞射过来两道利箭,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
这一切发生在兔起鹘落间,从秦雷猝起发难,再到他凌波微波一般落在马上。前后也就是几息的时间。快得让李浑身后的两个孙子只来得及射出手中弩箭,而距离稍远些的护卫们,却根本没有时间上前护驾。
李浑愕然捂着仍旧流血不止的脖子,往日见过对面的家伙数次发疯,他还在心中嘲笑受害者的无能,曾经暗中冷笑道:若是他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看我不让他好看但实际上,真正面对这家伙的突然袭击时,他才知道什么是武疯子。武疯子就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对象,只要心中不爽,便会猝起发难,根本不能用常理来猜度,自然也就防不胜防。
李央来和李未来两个孙子,见到因为自己失职,竟然致使爷爷受伤,不由恼羞成怒。射出一箭后。便将那弩箭随手一扔,提起挂在马鞍上地兵刃朝杀父仇人冲了过去。
石敢和沈乞毫不示弱的迎上,敌住两个发疯的小将。
这两个孙子的动作,却激起了两方兵士的严重不满:他们方才亲眼所见,五殿下分明可以得手。却高抬贵手,放了老太尉一马,只是稍加惩戒而已。
不论放在哪个时代,这被放过的一方纵使心中有百般不服,也只能暂且偃旗息鼓,择日再挑战也好、偷偷暗杀也罢,都不能再与对方敌对了。
别人放过你,你就不能当场翻脸再大地憋屈都得使劲咽下去才成这是关乎道德的规矩。
听着耳边一阵高过一阵的住手叫喊声,李浑暗叫一声晦气,沉声唤回两个孙子。用吃人的目光望向秦雷道:“匹夫”若是秦雷将他刺伤、或杀死,李浑应对起来自然游刃有余,大叫一声:儿郎们,并膀子上,给爷爷我报仇啊便可以解决问题。
但现在秦雷放过李浑了,大家便只看到秦雷的大度饶恕。却忽略了之前的恶意袭击。李浑要是再动手,就没有一点大家风度了。老太尉心中长叹一声。他知道,今日这个丑是出定了,谁让自己老眼昏花,动作缓慢呢
秦雷微微一笑,摊开戴着手套的左手,一撮红缨便出现在他黑色的掌心之中。老太尉下意识一摸头顶,发现自己的盔缨果然被连根削掉,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头盔在头上顶着。
秦雷定定地看李浑一眼,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先留你一条狗命,但早晚你还是会像这红缨一般”说着轻轻一吹,便将掌心里的红色丝线纷纷吹落在地,还故作轻蔑的拍了拍手。
李浑终于气得浑身颤抖,他感觉自己活了这把年纪,所丢的脸加一块,也及不上今日地万一,直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今生再也不出来。
但他毕竟是号称京都三大厚脸皮之一的李太尉,捂着脖子仰天大笑几声,心里却在飞快的盘算着对策。很快,他的神情便恢复如常,朝秦雷冷笑道:“听说你的乌合之众也要参加此次军演”跟着小子比不了个人,那就扬长避短,大家比一比手下嘛。
秦雷嘴角微微上提,一脸的轻蔑道:“错我的士兵叫”
“京山军”山呼海啸的声音,从愤怒异常的黑色阵营中发出,京山新军的将士们实在是受够了,自从对峙开始,无论是对面地敌军,还是身边的友军,无一不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神,仿佛在说:嗨,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一样。
赤裸裸的轻蔑烧灼着京山军将士们骄傲的心,将他们变成一座座随时会爆发地火山,此刻经过他们王爷地引导。化成惊天动地的怒吼,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看着老太尉吃惊地表情,秦雷朗声道:“不久以后,这个名字将随着孤王的战旗名扬天下,成为令齐楚两国闻风丧胆的雄狮”为了照顾禁军的情绪,他没有说什么天下第一雄狮之类的口号。虽然他和京山军将士们一直是这么想的。
李浑放声笑道:“口气不小啊,但老夫相信,你的那群少爷兵,绝不可能通过第一轮地军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