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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吓了个机灵。哇的哭了出来。
这一哭,让秦雷心疼的不行,温声哄劝道:“是哥错了。是哥输了,今天全听你的,可以了吧”
“真的”怀里的小公主头也不抬的闷声道。
“恩,比真金还真”秦雷认真道。
“不许笑话我”小公主抽泣道。
“绝不笑话”秦雷对天起誓道。
“我要去落雁塔、凤栖楼、立国碑”小公主得寸进尺道。
秦雷虽然开始生疑,却不想再惹哭小妹了,便也答应了下来。
好吧二字刚一落地,便听永福欢喜的娇呼一声,从秦雷怀里爬了出来,兴奋道:“诗韵姐姐,我们要出去玩喽”
秦雷伸手一拍自己地脑袋,苦笑道:“终生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惹得诗韵一阵轻笑。
秦雷也看到了永福脸上的一对黑眼圈,这才知道她一开始羞于见人地原因。刚想笑,却被永福伸手捂住嘴,凶巴巴地对他道:“不许笑”秦雷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遵守诺言,永福才松开手,不好意思道:“人家一想到明天可以出宫,心里便像揣了个小鹿一样,一宿都睡不着觉”
诗韵笑着接话道:“方才我说为公主打些粉底遮住,却不想公主极不喜欢香粉的味道,只好作罢。”
秦雷知道永福长了十四年,从来没有出宫自由活动过,这样激动是很正常的。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多穿些。”
享受着哥哥的溺爱,永福轻轻晃动小脑袋,娇声道:“诗韵姐姐,给人家套了棉裙在里面,冻不着的。”
秦雷惊讶道:“真的吗怎么看着还是那么苗条”刚惹了永福,秦雷自然要恭维一番。只是此时的女孩以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肥的匀称身材为美,永福地身材在当时来说是太瘦了,他这马屁却派到了马腿上。
永福倒也看出秦雷本意是赞美,虽然心中小小郁闷,却没有生气
,只是秀美微蹙着叹气道:“诗韵姐姐,小妹真是同情你,日后可有的是闷气生了。”把诗韵羞得霞飞双颊,垂首蚊鸣道:“怎么又扯上我了”
秦雷知道永福的良苦用心,若不是她夜以继日地在诗韵耳边这样说啊说啊,让诗韵先是习惯了秦雷的名字、又在永福地疲劳轰炸下消除了陌生、隔阂、戒备等不利于双方发展的负面情绪。而这种念经似的絮叨,终于让诗韵误以为自己是喜欢秦雷地,直到深信不疑,这才有了前些日子画舫上那一幕。如果要问秦雷。他见过最聪明的女性是谁,他一定会说文庄太后。而要问最聪明的女孩的话,秦雷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永福。能让钟天地灵秀的诗韵不知不觉上套,仅永福一人尔。
秦雷哈哈笑着俯下身子,永福便乖乖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搂紧他的脖子。待诗韵把披风给她披上后,永福在秦雷耳边轻声道:“我们出发吧,大哥。”秦雷点点头,笑道:“走喽”便起身背起永福柔若无骨的身子,朝一边提着个精致小包袱地诗韵笑着撇撇嘴。大步往门外走去。诗韵也微笑着跟了出去。
一辆特制的精美马车已经开到了永福宫门口,见王爷背了公主出来,小丫头锦纹赶紧把锦墩端过来,又打开车门,请王爷公主上了车。
车厢内空间很大,是秦雷日常乘坐那辆的一倍有余。最里面固定着一张大床,铺着崭新的淡粉色撒花被褥,柔软而舒适。诗韵上前先把被褥掀开,待秦雷把永福轻轻放在床上后,她再细心地为她盖好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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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满脸幸福的望着忙碌的两人。呢喃道:“咱们真像一家人啊”秦雷轻轻地捏下她的香腮,笑道:“本来就是一家人。”诗韵只能假装没听见这对无良兄妹的疯言疯语。
待秦雷和诗韵在床边的软椅上坐定。马车便慢慢启动,缓缓驶离了永福宫、驶离了华林苑待出了皇城,却没有直接西去南阳门,而是反方向行去,穿过几条大街,过了三公街之后又行了一刻钟,马车便停了下来。
秦雷对两位姑娘道:“看来是到了,我先下去看看,能不能直接把马车开到上面去。”永福却把他叫住,乞求道:“哥。让我自己走进去吧。”秦雷皱眉道:“你能行吗”
永福一脸渴望道:“人家第一次出来游览,也想像正常人一样,哥,我求你了。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
秦雷望向诗韵,她想了想。柔声道:“若是只游览这一处,倒也无妨。但万万不能再去下一处了。”
秦雷又把视线转回永福,小公主坚决道:“一处就一处,那也比被人抬着四处游览强”想不到娇娇怯怯的小永福,骨子里却是个好强地女孩。
秦雷知道,若是温泉治疗还不中用,永福的身子便会越来越差,恐怕再无出来游玩地可能。不忍拂了小姑娘的小小心愿,秦雷与诗韵像春天时常做的那样,一左一右架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永福,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一下车,几人便见到一个坐落在十来丈高小山上的寺庙,只见其规模宏大、布局和谐、结构严谨,建筑精美绝伦。站在山下,便能听到庙中佛音绕梁,也能看到袅袅的香火青烟。此时已是深秋,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降,把满山遍野的枫树,悉数染红了叶子,从山下望去,那寺庙就像建在一片红色祥云之上,更增添了几分壮观、几许神秘,令人仿佛置身灵山极乐一般。
永福自懂事起便盼着这一天,竟然足足等了十年才得偿所愿,望着这美轮美奂地胜景,自是激动万分,险些掉下泪来。就连秦雷和诗韵两个,虽不是第一次到这中都报恩寺,却依旧被这如画的美景深深陶醉了。原来与你看风景的人不同,你看到的风景也是不同地。
如心有灵犀般的,两人对视一眼。见到秦雷也在望向自己,诗韵羞羞地低下了头。但有种莫名的情愫便在这惊鸿一瞥中酝酿,不同于原来那种懵懵懂懂似是而非,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是多么享受方才那一眼的温柔。
秦雷却不像诗韵那般害羞,而是大大方方地望向姑娘低垂的侧脸。虽然满脸幸福微笑
不是因为欣赏到姑娘那令子周景致熠熠生辉的美丽,第一次从诗韵眼中真切感受到了一丝欲语还羞的情愫。
永福轻轻咳嗽一声,把一对泥塑般的男女,从某种甜蜜状态中唤了回来,促狭笑道:“哥哥姐姐还没进寺庙就开始入定了。”把诗韵好一个羞。秦雷却没事人似的笑道:“走吧,我们上去。”说着便与诗韵扶着永福。踏着一块块青石条台阶镶嵌而成的踏步,沿山拾阶而上。
三人也不急,一边欣赏着四周地深秋美景,一边缓步徐行。永福从来没出来过,心情又是极好,见到每一处别致的静观,都会驻足良久,细细品味一番。十来丈的高度,一百丈的山路,居然走了整整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