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55(2 / 2)
念瑶听了,微微点头,又轻声问道:“第二个呢
秦雷强忍住想抽自己的冲动,呵呵笑道:“第二个也是好事,咱们大秦的老太后,身边缺个陪说话地姑娘。点名要你去。太后和蔼可亲,对下面的人又仁慈,去了指定受不了委屈。”
念瑶听完秦雷的话,便垂首坐在那,好像在思考。秦雷也不催,静静坐在那儿,等她开口。
过了一会儿,却听念瑶低头幽幽道:“奴婢听王爷的。”
秦雷干笑一声,挠头道:“不好吧。孤王怎能替你做决定呢”
念瑶依旧低着头,依旧幽幽道:“奴婢听王爷的。”
秦雷使劲挠挠头,感觉自己应该已经脸红了,真的用手一摸。却还是温润如常。吞吞吐吐道:“孤觉得你可以去看看,若是觉着不痛快再回来嘛,孤王这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啊。”文庄太后是什么人那是大秦最有智慧的老太太。要念瑶进宫,怎么可能单单为了给秦雷调教丫头呢
只要有可能。秦雷就不想得罪自己实际上的最大靠山。
念瑶身子一滞,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轻声道:“奴婢听王爷地。”
两人似乎一下子无话可说了,秦雷干咳一声。支吾道:“你先坐会,孤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念瑶起身施礼道:“恭送王爷。”秦雷点点头。有些狼狈的离去了。
望着秦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念瑶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气。软软的跌坐在椅子上,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出了那个让他无地自容的房间。到船头站着。秦雷感觉呼吸有些不畅,烦躁的解开衣襟,任冰凉的江风灌到自己怀里,那种让人几欲撞墙地郁闷才稍稍缓解一下。
“王爷,车已经备好了。”石敢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把秦雷吓了一跳。回头就是一顿臭骂,把石敢骂的晕头转向,搞不清状况。
发泄一顿,秦雷才舒服些,吁口气道:“辛苦你了。”也不知道是说他备车辛苦,还是当出气筒辛苦。
石敢只好一脸郁闷道:“不辛苦,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却见秦雷径直进了屋,根本没理他。石敢挠挠头,心中大叫晦气。
过了一会,从秦雷进去地房间里出来一个虬髯汉子,朝石敢一摆头,沉声道:“走吧。”却是秦雷的声音。
石敢看着形象气质大变的王爷,刚想找点词赞美一番,但秦雷今天明显不想说话,闷头走到了画舫地侧舷,踩着颤巍巍地木板往下走。石敢只好停下构思,大步跟上去
画舫停靠在小清河地一处堤岸,岸边的柳树下,已经停着七八辆没有任何标记地豪华马车,百十个黑衣卫外罩便装,警惕的望着越走越近的大胡子,若不是他们队长就跟在后面,他们早上去驱逐了。
石敢见属下紧张的样子,低声喝骂道:“都瞎眼了这是王爷”黑衣卫这才不好意思的要朝秦雷施礼,却被秦雷做个手势阻止。带黑衣卫起身,秦雷回头朝石敢吹胡子瞪眼道:“知道什么叫保密不不要一天到晚都想着什么锦纹、秀芹的,想点正事吧”说完气哄哄的钻上当间一辆马车。
石敢使劲挠挠头,小声嘀咕道:“怎么又是我啊”见边上几个黑衣卫在偷笑,石敢瞪眼道:“再笑刷甲板去”把几个家伙唬的立刻噤声,规规矩矩的站在那。
硬着头皮上了马车,石敢却发现那个虬髯汉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缕长须的白面文士,这次学乖了,试探着问道:“王爷”白面文士摇头笑道:“石大人说笑了,在下孙常海,隆郡王殿下在您背后呢。”
石敢大张着嘴巴,傻乎乎的回头,只见背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看到。耳中却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怪笑,石敢怎么会听不出秦雷的声音。转回头去,只见那白面文士的胡子都笑掉了。
石敢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两个大,沮丧道:“不待这样玩人的。”
“让王爷快速恢复愉快心情也是侍卫长的工作之一。”秦雷坐起来正色道,说完又靠在车厢壁上捧腹笑起来。
第五卷帝王将相
第二二二章从屈臂悬垂到上吊自杀
车顺着玄武大街右拐,进了绿树掩映下的宗正街。是大秦朝的宗正府坐落的地方,
这条街道也很宽敞,比大将军街窄不了多少,但黄土路面,且坑坑洼洼,与太尉府前的气派大道寒碜了何止一点半点。
马车从宗正府前门行过,却没有停,而是又绕了半圈,在府院后们停下了。一个黑衣卫军官跳下马车,走到守门的老军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温声道:“这位老哥,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右宗人隆郡王府上来人。”
老军一见他们来势汹汹,本来就胆怯,再加上人家说话也客气,忙不迭的接过令牌,恭恭敬敬道:“这位大官人稍后,小老儿这就去通禀。”说着吩咐身边的伴当好生招呼,自己转身跑了进去。
不一会,院子里一阵喧哗,十几个穿着紫色官服的官员呼呼啦啦从前院跑了过来,到了门口才慢下来,按官阶两侧列队,齐声恭敬道:“恭迎上差。”宗正府当差的这些皇亲们,虽然只有屁大点的实权,但最是耳聪目明,消息灵通,岂能不知右宗人隆郡王殿下,过不几天就要入主宗正府了。
退一万步说,作为大秦皇室最杰出的年轻子弟,一手掌握南方、一手还会操控宗族武装,即使不是那劳什子大宗正,也不妨碍这些人迎接隆郡王殿下代表的殷勤热情。
一个三缕长须的白面文士从正中一辆马车上下来,在黑衣卫地簇拥下迈步进了宗正府的后门。望着两边一水的紫色官袍。白面文士微笑道:“各位随我进屋去吧。”
文士其实很想笑,他是上过朝的,清晰记得满朝穿紫色服饰的加起来,似乎与眼前的人数也难分轩轾。不过大家的含金量可就差远了,人家是宰相尚书寺卿,最差也是个侍郎,而这些仁兄,充其量是些主事员外郎罢了。
两边官员虽然都穿着三品以上高官服色,却也都知道自己这些大秦最不值钱的大官。到底吃几碗干饭。跟一般小官小民抖抖威风可以,但对隆郡王那样的大人物,是不敢有半点不敬地,即使是他府上的清客。
老老实实跟着文士进了院子。几个主事的陪着文士进屋,其余的便各自散去,据说是有公务在身。进了屋来,也不推让。文士大咧咧坐在主位上,几个主事地敬佩末座。
几人寒暄几句,果然几个宗正亲王都不在,只有这些主事看家。文士没有兴趣理会宗正府的出勤率。对其中一个爵位最高的吩咐道:“麻烦这位国公带我去见一下四爷,我家王爷有话要问他。”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淡定、不怒自威地气质,让几个皇室宗亲感觉他就该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仿佛听从他的命令乃是天经地义一般。
那位国公二话不说。起身延请道:“请张先生随下官来。”他不用爵位。而用官职自称,让文士微微颔首。
跟着那位国公进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院子。踩着鹅卵石铺就地小径上走了一段,文士才恍然心道:原来这是老子当初蹲班房的地方。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用一种缅怀逝去青春的心情游览了昔日地牢房,许久才走到了座落在西北角地一个青瓦飞檐地大院门前。带路的国公看了看自从进来后便有些走神地王府来人,轻声道:“四爷就在里面。”说着有些吞吐道:“这位先生既然是王爷的近人,那也算咱们皇族的一份子”
文士微笑颔首道:“确实算不得外人。”
那位国公神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