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营销手段？不对劲的空翻猫；疯了的菲扬系（1 / 2）
这热搜有点意思。
最近这段时间要说最火的，肯定是《以父之名》这首歌。
以及被这首歌引爆的静听音乐。
其次就是赵棋了。
在时代传媒的狂轰滥炸下，赵棋这个名字在夏国娱乐圈就像是来了颗地外小行星。
再不敏感的人，也很难不去关注。
为什么说时代传媒这种老厂牌厉害呢，他们捧赵棋从来不是一味的往死里吹。
自家的运营团队也会自己制造一些很有梗、特别搞笑，实际对艺人形象没有伤害的黑料。
自己当自己的小黑子！
所以一时间简直风头无两，热度爆棚。
而公司给赵棋打造的，就是年轻英俊、才华横溢、乖乖男、尊老爱幼懂礼貌的人设。
从之前唱作人的节目中呈现出的画面，也相当符合。
在梅英耀面前，就是一副三好学生模样。
表现得极为尊师重道。
被梅英耀黑嘴训两句，也是乖乖听着。
然后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悄悄红了眼圈，掉小珍珠。
面对助理的询问：既然你有不同意见，为什么不跟梅老讲呢？
他则会回答：那是我的恩师，无论对错，我都不可能去顶撞老师。
然后网上就会有无数人喊着：心疼哥哥；我家哥哥太懂得尊重人；哥哥有委屈自己受。
嗯，从唱作人开始，从赵棋拜师梅英耀，有了无数圈内天王天后、一线巨星师兄师姐开始，赵棋始终都是这样的。
所以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在突然间，因为跟师父吵架，把师父气得紧急入院治疗上热搜。
无数人瞬间就被吸引过来。
排名也在迅速攀升。
很快就冲到了视听跟我秀的热搜第一。
哪怕身在国外，宋到几人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条热搜。
国内还是晚上。
英子家这边已经是早晨。
三人坐在酒店的餐厅里吃早餐。
看着这个八卦。
最近这段时间时代传媒对赵棋的力捧，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即使宋到火爆到这种地步，也都没能把他给甩下车。
跟大块儿狗皮膏药似的。
将捆绑营销做到极致。
如今总算有个新闻是个宋到没关系的了。
他笑呵呵点进去。
“真的假的？赵棋不是一直挺尊重老梅头的？”
“这还用说？你们好好想想，赵棋去年上唱作人的时候，是怎么对待他当时的恩师的？”
“诶我草，还真是诶，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赵棋这小子不尊重老师是有先例的！”
“简直胡说八道，我家哥哥做什么了？有证据吗？”
“连消息来源都无法确定，肯定是有人污蔑琪琪，‘爱妻军团’的家人们，我们不能任由别人这样污蔑哥哥啊！”
“污蔑个锤子，赵棋干这种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也就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货，才会这样不带脑子的相信他。”
这条热搜里面，有力挺的，也有痛骂的。
一时间搅得乌烟瘴气。
颜毓微微皱眉，说道：“怎么感觉这爆料，有太多人为运作的痕迹？”
深谙娱乐圈那些乱七八糟规则的林菲看了眼她，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按说就算有人拍到现场的视频，拿到录音，把它爆料出来，大概率也不会这么快就发酵。”
颜毓：“投流？”
林菲道：“不仅仅投流那么简单，仅凭一句话就能空降到热搜第一，应该花了不少钱，我要没猜错，应该会有反转。”
颜毓微微蹙眉，那双桃花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目的呢？就为了上热搜？”
宋到在一旁笑道：“把跟咱们有关的热搜压下去就是他们的目的，作为刚登基的新王，怎么能容许别人在热搜这块，天天踩在自己头上？”
颜毓其实不是不明白，她只是有些想不通。
“就算是反转，这种新闻，也会对赵棋的形象造成一定损伤，会让很多人反感吧？”
林菲淡淡说道：“你要明白，娱乐公司打造顶流艺人，从来都不是给有脑子的人看的。”
颜毓：“……”
大御姐多少有些无语，挺想反驳一句：姐，其实我之前也挺爱看王晓博和孙凯这些小鲜肉演的古偶电视剧来着。
虽然没什么演技，但是养眼啊！
无论服化道还是演员的颜值，全是一流的。
看着确实挺舒服。
林菲接着道：“每个顶流，都有属于自己的目标粉丝群体，对背后娱乐公司来说，首先就是要搞定这群人；
然后尽量多拉路人；
至于说那些黑粉，只要让他们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去黑就行了。
一个真正的顶流，是不能没有黑粉的。
有人捧，有人好奇，有人黑。
这些是标配。
比如这次事件，只要回头节目组发个事情说明，说这是一场误会，大概率也就平息了。
如果还有视频，可以证明是误会。
那就更好了！”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圈内的人更清楚？
即便是林菲这种从来不掺和这些事儿的人，对此都是门儿清。
颜毓问道：“那为什么，不能是梅英耀自己亲自出来辟谣，那岂不是更好？”
林菲道：“如果他自己出来辟谣，那这件事情的热度迅速就会降温，人们会觉得，哦，原来是一场误会，然后就不会再关注了。
除非事情有些失控，没有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去发展，否则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梅英耀亲自出来辟谣的。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八卦是真的。
赵棋确实跟梅英耀吵起来，把这老头给气得住院了。”
颜毓：“对呀对呀，万一是真的呢？”
林菲看着她：“是真的就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颜毓：？
大御姐一直觉得自己就是娱乐圈的一份子。
对这个圈子非常了解！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有些茫然了。
大英子家的食物很难吃。
三人这会儿也已经填饱了肚子。
餐厅里也没什么人。
这里又是角落。
林菲笑着耐心解释道：“就算是真的，拿了节目组大笔通告费的梅英耀，又能说什么呢？再说那还是他自己收的徒弟。”
宋到也轻笑道：“说不利于节目的话，会被告违约；赵棋是他自己收的，说赵棋不好，岂不是说明他老眼昏花？”
颜毓终于反应过来，嘀咕了一句：“就像他不老眼昏花似的。”
不过经林菲这么一解释，她也明白了。
忍不住叹息道：“我不喜欢这人，还以为能看到他塌房呢。”
林菲无奈的笑笑：“想什么呢，这些老牌娱乐公司的骚操作多着呢，这次明摆着就是为了压我们的风头，砸了那么多钱，谁要是敢让赵棋真的塌房，你那大院的哥哥估计得吃人。”
颜毓撇撇嘴：“切，他可不是我哥，我哥比他有正事儿多了！”
……
夏国。
深城的一家医院里。
梅英耀面色蜡黄的躺在单间病房里。
他的“年轻”妻子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埋怨的说道：“你说你多大岁数人了，至于么？”
梅英耀眼睛半睁半闭，喃喃道：“别提他。”
女人把削好的苹果分成小块，用牙签扎好，送到梅英耀嘴边一块。
看着老头吃下去。
才说道：“那不也是你自己见钱眼开收下的徒弟？”
梅英耀慢慢咀嚼着，把苹果咽下去，道：“要不是他们给钱多，我收这么个玩意儿？能力一般般，人品极差，刚红起来就飘到天上，跟宋到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女人噗嗤一乐，随后怕刺激老头，赶忙敛住。
不过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您这时候承认宋到好了？”
梅英耀脸一黑，也不想说话了。
半晌。
他才咬牙说道：“那小崽子跟导演还有一腿，不过他们大概没想到，节目的音乐总监是我徒孙辈，已经把现场监控偷偷给我助理了！”
女人微微一怔。
梅英耀道：“这节目，还有几天就结束，等全部完成录制后，你找个靠谱的人，去联系星光那边，把这视频卖给他们，至少一百万！”
女人愣了一下：“星光会买？”
梅英耀看着自己这个曾经十八线，现在三四线的年轻小媳妇。
“他们当然会买，两家公司一起联手压制王晓博和孙凯那两个顶流，是因为那俩人已经开始有点不听话了，需要收拾一下。
但这并不意味星光愿意看到时代又出现一个厉害的新顶流！
只要有机会，背地里捅一刀，狠狠踩上一脚这种事儿，他们不会放过。”
女人犹豫一下：“老公，这样做，会不会被他们报复呀？”
梅英耀冷笑道：“报复谁？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老了老了，眼瞎收了个逆徒的普通老头罢了。”
……
有一说一。
大英子家真没啥好玩的。
所谓的英伦风，其实就那么回事儿。
宋到没有答应赵照继续一起开音乐会的邀约。
一次是救场；两次是玩儿。
如果继续下去，真会像很多网友们担心的那样：我家狗哥开始玩高雅了。
所以尽管有大量喜欢钢琴演奏的各国名流非常希望能继续看到“神秘的东方父亲”的演出。
宋到还是拉着大御姐和林菲两人，告别赵照离开大英子。
带着白悦这个助理。
跑去北欧各国玩儿了一圈。
在这过程中，偶尔也会遇到国人，认出来合张影签个名。
一些照片也会流传到网上。
偶尔会在热搜上停留一会儿，但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还真不是自己撤的。
而是对手帮忙出的钱。
最近这几天，关于赵棋跟恩师翻脸的新闻在夏国网络上传得是沸沸扬扬。
正如林菲所料，随着节目组澄清，“反转”很快就出现了。
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人们，在节奏的引导下，纷纷向赵棋道歉。
这八卦始终占据着热搜第一的位置。
赵棋确实更红了！
具现在他的事业上，先前那两首歌在大榜的播放榜上，播放人次明显增多。
尽管跟《以父之名》这种开创时代的现象级歌曲没法比。
但在全平台的加持下，也冲进前十。
随后的唱作人第三期，赵棋一首“暗黑哥特风”说唱歌曲《天神降临》，不仅在销售榜上拿下第一名。
更是在大榜的播放榜上，冲进前五！
短时间内就已经超过十亿用户的静听终于开始“降温”了。
呈现在大榜上的收听人次，变得“理性”起来。
而用户的重合性，也会在歌手打榜时有点吃亏。
不过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他所有平台，还能在大榜上拥有如此成绩。
已经足见静听的日活有多可怕。
也足见菲扬系的底蕴和实力有多强。
可终究，单平台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还是全平台发歌。
播放榜的前十，赵棋是没机会的。
狂刷都不行！
面对这种情况，在欧洲玩够了的一家三口和助理白悦终于准备回国了。
其实无论来回，颜毓都是想要包机的。
临川集团有私人飞机。
但那是老周的，颜毓不太喜欢，尤其是跟着自家男人一起，她要考虑宋到的心情。
嘴上说着我养你，实际她比谁都在意宋到的情绪。
她想要包机，主要是图方便。
不过宋到没答应。
觉得暂时没那个必要。
看上去他现在身家已经很显赫，可那些都是纸面上的财富。
就像老金。
金奇峰巅峰时几千亿夏元身价。
但要说现金，几十上百亿都不好往外拿。
说是可以收购静听，也不可能是一次性的现金交易。
就像李平收购陈青山手上的股份，同样也是如此。
老陈不可能一次拿到上百亿现金的。
宋到就更是如此了。
不穷。
但绝不是富豪。
他手里绝大多数现金，都来自颜毓从时代传媒易主的过程中，在二级市场狠狠咬下来的那一块肉。
对普通人来说，这笔钱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
但也真的没到随便包机出国那地步。
差远了。
所以颜毓只是提了一嘴，见宋到没答应，也就从善如流。
反正大飞机的头等舱也很好。
……
三人回国后，宋到把封神稿子给颜毓。
“这是本工具书，写的很糙，你随便找个靠谱的人，把它出版了就是，只要不形成版权纠纷就可以。”
能有多糙？
说实话大御姐是不太信狗子这话的。
毕竟射雕的底子摆在那儿。
不过看看字数，再想想宋到把它写出来的速度，感觉这么快搞出来本半文半白的，可能确实会有点糙。
因为她也知道，狗子后期似乎有点烦了，都是用语音直接输入，然后简单修改的。
她第一时间认真阅读了一遍。
说实话开篇那类似定场诗一样的内容，还是让大御姐有些惊艳的。
自家男人才华摆在那，说是糙，但也真的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再往下看，就有点明白了。
这本书里面的很多东西，让她看得既是有种新奇感觉，又直皱眉头。
“历史上的纣王，真有那么无道吗？凭什么祸国殃民的就是苏妲己呢？”
“有些剧情真挺离谱，那么厉害的牛人说死就死了……”
“你确定这里面的阐教真是正面的？不对，感觉这本书里面根本就没立场。”
“不过这里面的设定，倒是真的很新颖，也难为你了，写这么快，连文笔都放弃了，怪不得你说是工具书，又不想跟自己沾边儿……”
大御姐吐完槽，带着稿子走了。
不过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她小舅颜诚倒是很喜欢，说这是一部挺有意思的。
以商周易代为背景，用这种仿古的半文半白行文方式，融合了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和宗教元素。
尽管有瑕疵，依然不失为一部好作品。
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填补夏国在神话这块的空白。
如果这是古人创作，那么很难把它列为顶级经典作品。
但要是现代人写的，还是有点厉害的！
至少这些年看书无数的颜诚，还真没见过能在创意和设定上超越这本的神话。
问颜毓这书是宋到的么，大御姐予以否认，说随便买来的一个故事，版权归她了。
颜诚有些将信将疑，心说你一个宅女，哪来这种渠道？
不过想想这本书里面的一些剧情和观点，感觉“不是宋到”创作的也好。
于是干脆很贴心的帮外甥女解决了这本书的作者问题。
——他给找了个更合适的人。
既不会有任何风险，又没有版权纠纷那种。
一番简单运作之后，这本书的版权，就在颜毓的手上。
至于笔名，就是“佚名”。
于是这本书，在颜诚的安排下，也进入到出版序列。
大御姐其实也知道，舅舅看出这本书是宋到创作的了。
都是聪明人，没点破罢了。
过来找宋到。
“我小舅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新作？”
宋到看了眼声望值，距离兑换红楼梦，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
不过也快了。
“最近先培养一下公司的人吧，文学作品的事情，往后放放。”
宋到这两天经常会关注一下大榜的情况。
销售榜菲扬系不见踪影。
但销售榜如今的口碑已经下滑非常严重。
按照李晴晴反馈回来的消息，市场现在的确更加认可播放榜。
有些事情吹牛逼是没用的。
究竟有多少人听过你的歌，才是衡量自身人气的最好标准。
有意思的是，就像先前的判断。
这个榜单，的确给了那些可以写出网络神曲的歌手们机会。
一些超级洗脑的网络神曲，可以轻松在全网创造出超过百亿的播放量。
体现在静听音乐这边的榜单上，有些甚至能冲进前二十。
不过并不能影响到静听榜单的公信力。
拥有大量老歌版权的静听音乐，跟其他平台最大的不同。
是这边更“纯粹”！
宋到、林菲、孔曦、钟雨彤、孙美琪这些人吸引了大量年轻用户。
方泽熙、谭林、姚国华、陈明川、纪听风、邱欣瑶……也包括姜颖和石玉妍这些人，则吸引了大量上年纪的歌迷！
向瑞跟冷肃宁，更是连老年人这个群体也给牢牢锁死！
想要听摇滚，有陈挺和他拉来那帮朋友圈子的各种摇滚歌曲。
想要听民歌，听国家队，也有褚佩凝、秦朗和夏红、尹宏这些人。
在丰富曲库这件事情上，无论是香江的龙哥和曾伟、方泽熙等人，还是央音的校领导，以及宋到的朋友圈朋友，都贡献了极大力量。
尽管在各大音乐平台暗中阻挠的情况下，静听音乐的歌手数量，跟同体量的企鹅音乐和易网云没法比。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纯粹，使得静听这边的用户“精准度”极高，黏性也极高！
能下载并且注册的，几乎都是冲着某个或者某些歌手来的。
而绝大多数人听歌，其实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多人。
再加上静听音乐还有一个其他平台所不具备的优势，就是他们舍得砸钱。
音源的质量远超其他中小平台，比企鹅跟易网这两大龙头比起来，也是轻松碾压。
普通设备或许听不太出来，但这东西很多时候是可以当做一个“卖点”去宣传的！
——最纯粹的音乐软件，最好的音源，过去和现在最牛逼的歌手都在这！
喜欢听歌的人，有什么理由不下载？
对宋到来说，静听音乐第一个阶段的目标，已经圆满完成，甚至是超额完成。
下一阶段。
就是大力培养在静听独家发歌的……这群菲扬系歌手了。
只要我们的人，可以层出不穷的推出各种风格类型的优秀新歌。
那么静听音乐就永远有优势！
静听旗下的这些歌手，也永远是最牛逼的！
……
菲扬的新楼很好。
身为临川集团的原总部，里面的装修其实非常好。
很多地方都是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用。
饶是如此，宋到、林菲和颜毓这三个大老板位于顶层的办公室。
还是在大御姐的监督下，重新收拾一遍。
特别气派，简约而不简单。
楼下郭庆松和李晴晴，以及菲扬各部门高管的办公室也都不遑多让。
就连郭庆松刚搬到这里的时候，都一脸欣喜，忍不住开玩笑说：咱家也终于有那种大集团的气象了。
别看现在宋到是菲扬第一大股东这件事儿，在网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
但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宋到的第一身份，依然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圆形战士”。
是个顶尖的歌手！
音乐圈儿的顶流艺人。
这点，其实就连菲扬系的嫡系，宋到的徒弟们，也都几乎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些人的心目中，师父就是个纯粹的音乐人。
直到他们来公司，进到顶层的办公室。
那种环境带来的压力，终于让这些人意识到师父的身份……好像真的变了！
“哇，这里真的好气派呀！”
还是第一次通过专用电梯，被白悦接引到顶层办公室的空翻猫少女，一路走来，莫名的有些拘谨。
见到宋到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明明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学长师父，她偷偷喜欢的男人。
却莫名的，在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敬畏。
宋到倒是一如既往，看出孔曦有点紧张，笑着说道：“你还别说，我也第一次过来，和你一样的感觉，坐吧。”
穿着小裙子，露着两条白生生的腿的孔曦小心翼翼，两腿并拢的坐在沙发上。
“最近怎么样？”
宋到随手递给孔曦一瓶苏打水。
身边这群人之前喜欢喝什么不清楚，反正和他认识之后，大家渐渐都开始喝这个。
“还好呀，就是稍微有点累，不过赚钱嘛，累点没什么，不知多少人羡慕我呢。”
孔曦一脸乖巧，认真回答着。
她说的也是心里话，网红到明星，这一步对无数人来说都如同天堑。
她却轻轻松松就跨越过来。
即使成名之后，身边很多人都送上各种各样的吹捧。
包括之前一度嫌她做网红丢脸的那些亲戚，全都围上来各种恭维。
孔曦心里始终都清楚，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那就是，还挺开心的？”宋到笑着问。
也好久都没跟这真正意义上的大徒弟这么聊天了，甚至感觉都有些冷落了她。
“开心？挺开心的吧？”孔曦看着他甜甜一笑，“准确说，应该是情绪稳定！”
这个回答倒是让宋到有些意外。
看着男人的表情，孔曦微微鼓起两腮，似嗔似怨地看了眼宋到：“师父，我都已经大学毕业啦，不是小孩子了！”
“哈哈哈，是，咱家空翻猫长大了！”宋到笑着配合来一句。
孔曦有些无奈的翻了个小白眼儿。
其实从认识师父那天起，她就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比自己没大几岁的学长，从来都是把她当孩子的。
后来还偷偷在心里腹诽师父是姐控！
不然为什么跟菲姐和毓姐感情就那么好？
妹妹哪里不如姐姐们了？
只不过在感情方面，她从来都是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矮子。
不懂、不会也不敢主动出击。
其实倒也不是完全不敢。
而是当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师父似乎跟菲姐和毓姐，已经很暧昧了。
也只能把内心深处那股悸动，悄悄压住，然后小心翼翼的藏好。
可惜喜欢一个人的眼神，真的很难藏住。
就像现在。
师父新办公室的会客厅里面，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那厚重的房门一关，将内部完全隔绝成一个封闭的小世界。
所以我可不可以……
正胡思乱想着，孔曦突然听见宋到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首新歌，这首歌很适合你的音色。”
“啊？又有新歌吗？师父你真好！”
孔曦耳尖微红，回过神来，看着宋到说道。
“有新歌给你，很意外吗？”宋到笑笑，拿过曲谱本，递给孔曦，“你先看看，然后我给你说一下唱这首歌需要注意的事项。”
空翻猫已经是个很成熟的专业歌手了。
他给的歌也都是“量身打造”，所以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反复打磨。
孔曦接过曲谱本，先是看了眼歌名。
目光微微一凝。
半晌都没有往下看。
宋到开始还没注意，说道：“你的音色空灵清澈，这首歌的主歌部分，你只需要以轻柔细腻的方式去处理，像是在耳边轻声诉说……”
说到这，他突然发现孔曦在盯着歌名发呆。
“孔曦？”
“啊，师父，我，我没事儿。”
孔曦有些慌乱的抬起头，眼圈有些红，却冲他甜甜一笑。
“对不起呀师父，我有点走神了。”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那委屈的小表情，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歌……有什么问题吗？”宋到看着她，“你不喜欢？”
“没，没有，嘿嘿，我看看，我现在看。”孔曦笑嘻嘻的继续往下看起来。
【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
【向你告白的声音动作一直很轻】
【微笑看你送完信转身离开的背影】
其实歌词单纯而又美好，讲述的就是一段牵手都会脸红，都算是约定的校园爱情。
但扎心的，却是那句“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可能师父，连自己喜欢他都不知道，毕竟他的眼里，就只有菲姐和毓姐……
孔曦心里面有些翻江倒海的。
她当然能一眼看出这是一首很好的歌，也能感觉到这首歌很适合自己。
可问题是，问题是……她第一次，有点不想唱师父写的歌。
“那爱情错得很透明……真的是这样吗？”
孔曦深吸口气，嗯，情绪保持稳定！
然后站起身，却忘了一只手还用力攥着那瓶苏打水。
另一只手拿着曲谱本。
“师父，这歌我很喜欢，我想先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然后你再教我好吗？”
感觉今天的孔曦有点怪怪的。
明明刚刚过来还挺开心呢……她该不会是以为我用这首歌点她吧？
稍微有点后知后觉的宋到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自己这个实际上的大弟子。
没去解释什么，也没法解释。
笑着说道：“行，你先自己研究下也行。”
“那我先走啦师父，拜拜……”孔曦说着，用力抓着那瓶水，还有曲谱本，快步出门。
刚到走廊，就看见正要进办公室的林菲。
“菲姐好……”
“曦曦过来啦，这么快就跟你师父聊完了？”林菲停住脚步，有些奇怪问道。
“嗯，师父给了我一首新歌，我先回去研究研究，嘿嘿，我先走啦菲姐！”
“呃，好吧。”林菲点点头。
看着快步朝电梯方向走过去的孔曦，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没进自己屋，而是来到宋到这边。
轻轻敲门。
“请进。”
还没回到里间办公室的宋到随口说了句，看见林菲推门进来。
“是你啊，敲什么门，直接进来不就行了？”宋到笑着说了句。
“那不行，万一你屋里有别的妹妹，我要直接闯进来岂不是容易吓到你？”
“这叫什么话？”宋到看她一眼：“我只会说，你来得正是时候！”
get不到那个点的林菲白了眼宋到，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着宋到：“孔曦怎么了？”
“不知道啊，来的时候好好的，可能我给她那首歌的歌名让她不太舒服了吧？”
狗东西在俩惯他惯上天的姐姐面前，从来不带掩饰的。
不过他也算是理直气壮。
毕竟对别人，真没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