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我是来谢殿下的(1 / 2)
这白牡丹是几年前便有了的?
阿璀疑惑更甚。
看崔白襄方才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崔寄显然是对这株白牡丹颇为看重的,不然为何当初连个将要枯死的老根也特特寻了回来?
毕竟以阿璀对崔寄的了解,他一向并不是个有心于花花草草的人。
也不知这白牡丹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他费心养护数年。
而且他似乎还刻意不曾提及它的来历,看似只当寻常牡丹花送了来,只这一层,细想之后便觉着他似乎是有所隐藏。
对此,阿璀心中存了探究之意,于是便又刻意多问了几句,但崔白襄显然也不知道这株白牡丹具体的来历。
既然如此,便是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
于是也不再说白牡丹了,她又看了崔白襄一眼,见他今日过来随身并没有带着书籍手稿之类,显然不是从观文殿来或是要往观文殿去的,遂问:“你今天怎么会过来的?”
“我是来谢殿下的。”崔白襄笑答。
复跪起身,拜道:“今日来除了谢殿下允我参加科举,也有告假的意思,我这几日便要回国子监准备官学试,怕是后面一段时间不得时时来春和宫协助您编书事宜了。”
“这有何好谢的?”阿璀玩笑道,“你只管准备科举去,毕竟也算是我春和宫出去的,若能一举中第,大约春和宫的门匾也要亮堂几分了。”
又问:“不知你到国子监官学试应试资格如何?据说官学试只有国子监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你家先生可为你安排好了?”
“我其实也算是国子监的学生……”崔白襄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前年国子监复立的时候,我便进了国子监了。但是我从前跟着先生身边那些年,多是自己学习,就连先生时常的指点也多是点到为止,所以我更习惯自己一个人读书思考,对国子监的教学实在适应不了。后来也是先生为我出面向国子监交涉,我可不去国子监,但每年岁试必须是上上等,不然国子监便要取消我国子监学子的身份了。恰好去岁我参加了升格试,如今正是国子学的学生,正有资格参加今年的官学试。”
先时国子监的国子学、太学以及四门学的部分学生在招生时采取的是等级入学制度,其中国子学的学生等级要求最高,招收“文武三品以上子孙若从二品以上曾孙及勋官二品、县公、京官四品带三品勋封之子为之”。
崔白襄虽冠了崔姓,但并非崔氏后人,所以当初他入学国子监时并未直接入国子学,而是先进了次一等的太学。
其实若是崔寄出面,崔白襄要想直接入国子学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但崔白襄偏也有些牛心左性,觉得不该事事靠着卫国公府,更不该事事劳烦先生,所以这事儿他更是压根儿没跟崔寄提过。
去岁怀阙先生接手国子监后,为制定官学试一应章程,颇改了国子监中诸多旧例。
其中之一便是废除国子监招生时的等级入学制度,凡非律学、算学和书学的学生,若要入国子监,皆需经过考较,通过者先入四门学。
然后才能经升格试入太学,再经升格试入国子学。
只有国子学学生经监试合格者才有资格参加官学试。
所以崔白襄说他去岁通过升格试由太学升入国子学,显然便是早早地做足了今年能参加官学试的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