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中)(2 / 2)
我妈那脾气,一向火爆,有仇都是当场报。
不过从那以后,好几次我和我爸同框、都被误会我是我爸的九减六。
我妈就有点受到干扰了,开始限制我穿衣自由。
我那会儿就有点儿叛逆了嘛,就早恋了,眼瞎找了个大马……”
意识到自己嘴又秃噜了,险些触碰到窦逍的逆鳞,司恋忙噤声。
窦逍听她话说半截突然停下,忙搂住她、反手摸摸她的脸,温声道:“没事儿,你老公我现在没那么敏感了,再说咱不是报仇了嚒,自从打瞎那孙子一只眼睛,他那破名儿搁我这儿就不再是啥敏感词汇了。
嚓,说句大不敬的,那孙子真该替h370消失!”
“可不是嘛~”司恋鼻腔冷哼一声,转了调子问:
“行啦新年新气象,这大好时光里,不提那些不高兴的啦。
欸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比我爸对我还好来着?那这和我对唱的黄金席位你是不是也得跟我爸pK一下,以后好顺利接棒啊~?”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头回正经跟你表白,把洗手池坐塌那回嘛~,不过这歌儿嘛……”
窦逍只能哼哼出调子,“咝”了一声犯嘀咕:“我就小时候听我妈唱过,太久远了记不住了,不过我可以学,为了你,只要不让我学蹲着尿尿,学什么我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欸呀!你神经病啊,这也能拿来打比方!”司恋嗔怪拍打,却被窦逍抓住小手,用力含吮一口。
她忙求饶说太晚了,不想做运动了,主要是完了事儿还得起来洗涮,实在太折腾。
窦逍也正有此意。
过去的三年里,即便两人热恋期,也一直没算正式同居,他又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就导致俩人每回同床共枕,他就跟个跋山涉水才跟心头肉相聚的公狮子似的,沾上床单就想滚。
而这次短别重逢后,历经诸多波折,他才愈发珍惜这份岁月静好的时光。
自然而然地,也随着司恋的节奏开启闲聊模式。
只听司恋又问:“那你不会这歌儿,今儿怎么想起来用这歌名儿套词儿了呢?”
窦逍想了想,也说不清楚缘由,只道:“E~~,估摸着是沉睡的记忆突然冒出来了吧,我小时候我妈特爱听歌,也爱唱,我唱粤语歌、还有闽南语,都是跟她学的。
我爸唱歌跑调儿,想当年也是我陪着我妈情侣对唱的时候多,那些老歌我差不多都能跟着顺下来。
可能潜意识里记得有这么句歌词,觉得在跨年的时候说给你听正合适,就说了呗。”
看来,他们母子俩曾经的亲子时光还是很美好的。
既然提到他妈妈,司恋便借此机会表明了态度,告诉窦逍,关于三年前误会他妈妈是因为怕他再跟初恋有牵扯,才对自己好的事就让它翻篇儿吧:
“这个事儿呢,也说不上原谅,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当时的认知就停留在了‘我以为、我觉得’上,既然我今天提出来,就不怕叫你知道,这事儿可以过去,但我不可能完全忘掉,只能随着时间淡化。
婆媳之间嘛,哪有完全没有隔阂的,毕竟是两代人,我跟我妈还总闹别扭呢。
总之就这样吧,我也不劝你别老躲着你妈妈、也不劝你孝顺点什么的。
反而往后呢,我会或多或少代替你,跟你妈妈保持适当的良性沟通。
前些天在金珊的葬礼上碰面,也不适合多聊。
明儿不是又见面了嘛,你放心吧,我会借此机会让你妈妈宽宽心的,然后让她有啥事儿可以都跟我联系。
E……慢慢来吧,我觉得我应该能处理好嗒~”
天。
她咋能这么好。
窦逍听了司恋这番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心里五味杂陈,想感慨,想感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睡着了吗?大坏蛋?”直到司恋等急了,才轻声问。
“没~、咳~”
窦逍忙应,更用力地抱紧她:“我就是被你感动得不行了,突然说都不会话了。
吭哼,我特么这是啥命啊,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啊,不行明儿我要去订制个木板儿,以后一回家你就上板儿、受我一拜……欸、咝~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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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因着司恋父母是下午才到,窦逍父母到燕城也用不着接,俩人就订了个11点的闹钟,打算睡足了再开始为今日喜事忙活。
不知几点,床头手机来电,将窦逍震醒。
卧室窗帘遮光效果不错,屋内一片昏暗。
窦逍眯着一只眼睛,在昏暗中摸索着抓过手机,看都没看便接起:
“嗯~”
“逍逍啊!我和你奶马上到燕城啦↗,你给我微信发给位置,不用接,下了火车我俩直接到家里啊↗!”
窦逍闭着眼反应了好几秒才疑惑接茬:“姑?您、您来了?”
姑姑大咧咧反问:“昂~!咋地不欢迎啊↗?家里头要忙活你的终身大事儿,姑和你奶能在家坐住昂↗?听没听着哇你啊↗?不光你姑我,你奶也来啦啊↗!”
基本清醒,窦逍揉着脸欠起身,忙当起了孙子:“听着了听着了,诶呦我这还没起呢,刚有点儿懵,这大冷天儿的,您这、嗐,哪能不接您啊,您坐动车来的呗?车次发我,我这就出门接您去……”
简要沟通后,窦逍才知,姑姑说的马上,是列车前方到站,燕城站。
她作为一位勒嘀,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开始准备上了。
见时间还充裕,窦逍实在懵灯,就半靠在床头,想缓缓。
司恋也已醒来,往他怀里拱了拱,咕哝问:“你姑姑说话听着挺爽快的嘛,尤其尾音上扬、好逗呀,锦城人说话果然是质疑全世……”
“诶我去!!!”
“怎么啦?!”
司恋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身边紧贴着的人突然浑身猛的一抖,紧接着半弹跳起来,胸口大幅度起伏,不知被啥玩意儿吓得一批。
她急忙坐起身,就见窦逍捂着眼睛大口喘粗气,指着门的方向直叨叨:
“卧操那特么蛇精气球咋飘进来了?!
我记得我昨晚关门了啊!
卧操吓特么死我了卧操!
还以为门口站着个锥子脸女鬼呐!
卧~~操~~~、不行我那裤衩子还得接着找!
我指定是被下咒了!就通过裤衩子下的。
眼睛不干净了都!
这见天儿见鬼谁受得了哇我操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