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恩将仇报，丑恶的人性（2 / 2）
一声声叫骂，一声声指责，好似千千万万支箭射中了他的心脏，村民阴魂的指责与恨意让李言大脑仿佛宕机了一般，让他脸色愈发阴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明明救了这些村民，让他们得以解脱进入轮回，没得到他们感激也就罢了，他们反而恩将仇报，不将怒火对准伤害他们的仇敌，却反过来针对自己的恩人。
这……难道就是人性？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脸色阴沉的李言嘴唇微颤，眼角泛起丝丝泪花。
而鲁大成、张一煞几人则被这些叫骂的阴魂彻底惹怒了，明明自己解救了它们，它们却反咬自己一口，如此恩将仇报，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啪啪啪——”
一名阴司在牛头马面的授意下，一套磨魂链甩出，将叫嚣最凶的那几个阴魂抽了个魂飞魄散。
其它叫嚣的阴魂吓得呆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惧色，牛头见怪不怪道：
“上尊不必介意，这些凡人总有些墙头草不知好歹，一个个只会贪生怕死，只会把气撒在恩人身上，想靠这种方式让世间变得更加冰冷，遇到这种情况多半是生前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届时丢到油锅里炸了几千年就老实了。”
“牛大哥说得不错，这种情况我们哥俩已经遇到很多次了，说白了就是骨子贱，也不知道当年女娲娘娘造人时是不是加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尊不必介怀。”
在牛头马面一番疏导下，李言平复了一下郁闷的心情，他心情难受，自然就有人开心不已。
精神世界内，二元化身指着李言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嘲讽道：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要拯救的人，吾当时就说了，这些村民没有救的必要，你还非要抬杠，拼命阻止吾，人性这玩意儿脏的很，但你就是不听。
吾当年出道时游历诸天万界，见识过大大小小事件，眼界不比你宽？吾自上万年前的远古一直到唐末近古，看遍了世间冷暖，发现只有地球人心是最脏的。
吾用自己的眼光教你，还能骗你不成？如今被自己所救之人种背刺的感觉如何？”
看着二元化身幸灾乐祸的样子，李言虽气愤却无言以对，只能悻悻道：
“我救人何时需要看他人眼光，若他人有难，若非穷凶极恶之徒，我自当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不为那一点感激，只为让自己心里不留下一个梗而已。”
李言大义凛然的样子令二元化身越看越不爽，在他的认知里，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说愿意无私奉献的人没有，但他作为上尊的另一面，对李言的性格太了解了。
一个平时都不愿节外生枝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这么爱装。
上尊残念却是满意的点点头，赞同道：
“看来李言成长了，已经有吾当初的那一份心境，有了舍己为人，舍小家而顾大家的心境，这是进步，也是强大的表现。”
“进步个屁！”二元化身话语见满是冰冷之意，上尊的夸赞被他无情反驳道：
“你们想着别人，又会有谁想着你们，要吾说汝等都是一群愚昧无知且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不想着为自己谋福利，尽想着为他人着想，在吾眼中与傻子又有何异，你们的忍让反而会助长某些人气焰，惦记着别人的好反而会让人以为吾是老好人。
你可别忘了你那好徒弟宁封子……”
“住口！”上尊残念怒斥一声，打断了二元化身的批判，从他愤怒阴翳的眼神中仿佛是二元化身戳到了他的痛处。
“怎么？急了？你越急吾越开心，今日这层透羞布我就给你揭了。
神农氏刚成天下共主之时，你于丈人山下拾得弃婴，观其天资聪颖，便收其为徒，赐号宁封子，为其授法，教其为人处事之道，然其天资超然，却不用在正道，心术不正与其他弟子关系不和，你一时心软，时常照顾他，结果呢？”
上尊残念的额头有一道青筋突起，似是不愿回忆过往，但二元化身并不打算终止。
“他不仅不念着你的好，还动不动四处为祸人间，他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你将其狠狠惩罚了一顿，并关其禁闭四百年，但并未下杀手，却反而助长其气焰。
逐鹿之战恶性挑起轩辕与蚩尤之争，屠杀诸多异兽只为炼丹，哄骗轩辕氏，传授虚假的龙跻之术，让其为他建庙，为此还抹杀了白泽大部分亲族。
而你却还为了能唤醒他的真善美，始终没有选择清理门户，还让他上天辅佐帝俊。
结果到了上界，伤玄女，打天吴，偷食西王母的不死药，还无故杀害诸多小神，并挑拨人类与异兽和神族之间的矛盾，引发多次天怒人怨。
哪怕他的师兄弟也一个都不放过，偷袭广成子，调戏云华夫人，偷走须眉的白眉神剑，刺瞎丹崖子双目，而你呢？想着曾经的往事一时心软，死活不愿下死手，最后让那家伙跨越亿万光年投奔了昊天的阵营。
这就是你为他人着想，等后悔时都来不及了！”
此时上尊残念额头突起十字青筋，周围气温也在骤降，李言懵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是他能听到的吗？
他今日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哦！这是自己的精神世界，他们是自己另一半以及前世，那没事了。
李言拽了拽了二元化身衣角，小声道：
“行了行了，点到为止吧！你看他似乎愤怒了，别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谁知二元化身根本不领情，用力将李言推开，怒喝道：
“闭嘴，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劝架，伪君子！”
说完，二元化身再次看向上尊残念，嘴角一撇，冷哼一声继续道：
“你那好徒弟还真是孝顺，被你的仁义惯出的孝顺，如果吾没记错，羿射九日貌似也是宁封子那王八羔子弄出来的吧！你可真是一个好师父啊！”